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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責我不該瞞你殷棲寒被壓魂陣控制的事,可你知不知道,我也曾哭著求過我媽,讓她和殷叔不要這麼做。可是他們不聽我的……我能有什麼辦法?告訴你又怎麼樣,除了讓你傷心,給你添麻煩,又能給你帶來什麼?」
「你被家族冤枉害死張遠航,我怕你受委屈,趕過去跟我媽澄清,晚上我想去關心你,和你說會兒話,你為什麼把我拒之門外?」
「我求你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放過我媽媽,我向你保證她一定會改過自新……但是你拒絕了我!因為這個,你把我和我媽都逼上了絕路!」
韓晶眼眶通紅,卻沒有眼淚流下來,歇斯底里的喊完一通後,身軀還在止不住的顫抖。
時燦沉默著聽完:「原來你一直這麼怨我。」
她頓了頓,眼神陡然銳利起來:「韓晶,你可以隨便怨我,但是你聽了人的蠱惑去做鬼師,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豬腦子。你殺嶽昭,更是一個冷血涼薄的白眼狼!」
「我能怎麼辦?!我想見我媽媽!」韓晶咬牙喊道:「我不像你,身邊有那麼多人圍著,我只有媽媽了,我想見她一面!就一面!沒人幫我,我還不能自己想辦法麼?!」
韓晶冷笑一聲:「再說,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是什麼好東西嗎?時燦,只有你還傻傻的被蒙在鼓裡,難道你沒發現,所有倒黴的人,都是你身邊的人嗎?」
「你哥哥死了,男朋友也死了,弟弟跟你離心,好朋友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還殺了你另一個好朋友。你媽媽病情加重,爸爸日漸憔悴,難道你沒發覺,所有跟你有關係的人,都充滿了厄運和災難嗎?」
韓晶的話就像一顆平地驚雷,轟然間在時燦和殷棲寒的耳邊炸響。徹骨的寒意瀰漫在心間,嶽立山的話彷彿又清晰可見:
「除了韓家,其他三家如果有女兒,都是伴著厄運和災難出生的。」
「你是不同的。」
她是不同的,她從小順風順水,從來沒受過任何磨難和挫折。直到十八歲那年,從望天山開始,她進入了人生的拐點。
從那之後,她身邊的人真的一個個經受著厄運和災難。
時燦一秒鐘的怔愣,眼前突然飛速伸來一隻素白的手,直直抓向她的眼睛——
然而卻在她面前幾厘米處停住了。
殷棲寒扣著韓晶的手腕,神色冰冷陰沉,渾身的鬼氣怎麼也收不住,源源不斷的從他周身散出來。他的瞳孔滲出一點點紫色,衣領下的面板隱隱出現一些黑色的紋路。
「咔嗒」一聲,殷棲寒毫不留情的扭斷了韓晶的手腕:「韓晶,你記住了,我和時嵐是被你效忠的人殺害的,而你不僅自甘墮落,還害死了嶽昭,這一切跟燦燦沒有一點關係。」
他一把甩開韓晶的手腕,轉瞬捏上她的脖頸,「別什麼鍋都往別人身上扣。」
「寒哥,別殺她。」韓晶的神色痛苦之極,似乎下一秒就要咽氣,時燦心裡一驚,立刻抓住殷棲寒的手腕。
韓晶知道的東西不少,她甚至知道所謂自己是伴著厄運和災難而生的事情,必須仔細審一審。再說,她該受到怎樣的懲罰,也得交給嶽叔來判。
還有,時燦深深看了韓晶一眼,對殷棲寒低聲說:
「別作孽,寒哥,你現在的情況危險,快鬆手。」
殷棲寒的神色的確異常,是失控的預兆。他本來就在化百期,用覺魂維持著一個恐怖的平衡,決不能輕易造下殺孽。
忽然韓晶咯咯的笑起來:「燦燦,你太小看我了,別擔心,我怎麼會就這樣死在殷哥手裡呢?」
韓晶話音未落,殷棲寒倏然鬆手,他另一手一把抓住時燦後撤了三步。只見他們倆人剛剛站過的地方,地面上赫然豎著幾道極其詭異的黑氣,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