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第1/2 頁)
殷棲寒的手緊緊握成了拳,他分明是用魂魄作身軀,現在卻感覺體內有血液在沸騰。
他開口,聲音很冷:「你別耍花招。講十句真的摻一句假的,六合雜談是什麼書?我怎麼沒有聽過。」
嶽立山淡淡笑了:「殷先生,你不用像個狼崽子一樣瞪著我,我這人從來不開口詛咒別人,說的都是實話。大浪淘沙,留下的都是精華,丟棄的全是糟粕。現在時代發展這麼快,六合雜談這種通篇講述女兒是伴著災難出生的東西,說實話,看著就像封建垃圾,早就被老祖宗們淘汰,不會讓後世子孫們學到的。」
「六合雜談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書鎖在樓裡的地下室,只有定期打掃的人才會去那裡。那裡面放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沒什麼根據,對功法也沒用的書,嶽鴻飛對陰陽術法那麼痴迷都不會去鑽研,你怎麼會看得到呢。」
殷棲寒卻說:「我看得到,樓裡的所有書我全部看過,你說的地下室,我知道。絕沒有漏下一本。」
這話別人說可能是吹牛,但殷棲寒說卻極有信服力,時燦瞄了他一眼,心中暗暗想:他哪兒來的那麼多時間?學習成績那麼好,陰陽術法修的高強,連樓裡的書都看過一遍。哎,果然是她看上的人,真的好優秀啊。
嶽立山多打量了殷棲寒幾眼:這孩子長得出色,能力手腕又卓絕,按說放在他們那一代應該是個風頭無量的人,但他怎麼沒聽說過誰家的年輕人這麼厲害,卻英年早逝的?
想不通,嶽立山也沒那麼大的好奇心,索性不想了:「你看不到有原因,因為在我女兒出生的那一年,也就是我死亡的前一年,我去樓裡,將那本六合雜談帶走了。」
那時他才幾歲?當然看不到。
聽他們兩個掰扯半天,時燦終於忍不住插話:「立山叔,這本六合雜談會不會是哪位祖宗隨便寫的,沒有什麼根據,所以也沒什麼參考價值?畢竟我活的好好的,你的女兒不也被你保護起來了嗎?」
嶽立山沒有立刻回答,他站起身,椅子拖出長長的摩擦聲音,時燦和殷棲寒看著他走向前臺的櫃子。
嶽立山背對著他們蹲下身,掏出一把鑰匙開櫃之後,拿出一個密碼箱。
他將密碼箱拿回來,不輕不重的擱在桌上,當著他們的面開啟了箱子。
「這就是六合雜談,上邊有我們陰陽四家特製的紅印。你們可以檢查一下。」
嶽立山向椅背靠去,眯著眼睛,繼續輕聲說:「我是岳家的旁支,住的遠,一般沒有機會去樓裡,偶然發現六合雜談也是個巧合。後來我的孩子出生,居然是女兒……我想起了這本書,心裡十分慌亂,就連夜趕去樓裡,把這本書偷了出來想認真研讀……因為我沒有每天去樓裡鑽研的條件。」
「我的女兒自出生後災難不斷,我仗著自己陰陽術法高強,拼盡了全力護著她,但是她四歲那年還是出了事,永遠的離開了我。我失去了這世上和我最後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心裡沒了盼頭,什麼也顧不上了。」
嶽立山口吻很淡,彷彿只是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所以我就自甘墮落,成了一名鬼師,為的就是搶奪別人的陽壽,填補給我的女兒。這喪盡天良的事一干就是二十多年,我為我的孩子……偷了二十年的陽壽。」
他說話時,時燦和殷棲寒已經將六合雜談的紅印檢查完畢,果然沒有任何問題,的確是陰陽四家特製的印記。
時燦微微皺起眉,開始思索她爸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幹了什麼,以至於她根本沒覺得自己身邊有什麼災厄:「立山叔,我不是傷你的心,但我剛才回想了一下,我從小到大真的沒有什麼災難。別說是小碰小傷,就連普通的感冒發燒都很少有。難道也是我爸在背地裡做了什麼嗎?」
嶽立山直直的望向時燦的眼睛,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