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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前面開啟駕駛座的車門:「燦燦,回去的路我開吧。」
時燦還是那句話:「你沒駕照。」
殷棲寒把車門開大了點:「下來吧小祖宗,去副駕駛上睡一會兒。陀螺也不能像你這麼轉。這麼晚了,我遵守交通規則好好開車,沒事的,你看你臉色都什麼樣了。」
她臉色什麼樣了?時燦抬手摸了摸臉,最後捏了兩把:「能差到哪兒去?晝夜顛倒面板還是這麼好。」
殷棲寒忍不住笑罵:「我看是一如既往的厚。別貧了,趕緊下來。」
時燦確實又累又困,沒再和殷棲寒爭,乖乖的下車去了副駕駛。扣上安全帶後,她迷迷糊糊似乎就要睡著,意識模糊前,似乎聽見殷棲寒低聲說:「燦燦,別難過。」
她嘟囔了一句:「我有什麼可難過的。」
殷棲寒沒再說,只輕聲道:「睡吧。」聲音似乎有魔力,時燦卸下了滿身勁,立刻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車燈亮起,車子緩緩發動,在夜色中漸漸駛離了韓家。
殷棲寒的運氣確實很差。
從他拿到駕駛證開始,一直到死都沒有遇到過哪怕一次查酒駕,偏偏這一次,他無證駕駛,身份又這麼「特殊」,好巧不巧遇上路口查酒駕,左右都是車,想掉頭都沒門。
殷棲寒捏緊了方向盤,只能承認做了鬼果然沒人品。
就好比考試從來不作弊,只打了一次小抄,就倒黴的被老師抓個正著,這感覺真搓火。
張遠航看著眼前的車子緩緩行進,在路口被交警一個個攔下後,又平安無事的揚長而去,心裡著急上火:「這可咋辦呀?殷哥,咱們兩個這身份可咋辦呀?我們會不會被抓去搞研究啊?」
殷棲寒面色冷靜,聲音極低:「你輕點聲,我在想辦法呢。」
「輕什麼輕啊,我已經醒了,」時燦的聲音帶著些剛睡醒的鼻音,語氣還不緊不慢,「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你這人就是這麼倒黴。這條道八百年不查一次酒駕,偏偏你開車就趕上了。」
殷棲寒開啟手扣,語氣中帶著笑意:「是,我倒黴。小沒良心的,剛睡醒就起來數落我。」
他正翻找東西,真的是隨口一說,但語氣親暱自然,讓時燦心裡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閉上嘴不說話了,就默默看著殷棲寒捏了個法訣,將手中她駕照上的資訊全部改成了他的。
一做完殷棲寒就覺得時燦肯定會說點什麼,果然時燦嘟囔一句:「你這是□□,合法公民能幹這事兒?」
「我本來就有駕照,死前還是滿分呢。而且我現在也不是公民。」殷棲寒把手中的駕照本合上,盯著前面交警手裡的酒精探測儀陷入沉思。
時燦雙手抱胸看著他笑:「怎麼樣?你說你會不會成為第一個因為吹不出氣來而上都市報的名人?」
眼看著前面那車測完就該到他們了,殷棲寒正在思慮對策,偏偏時燦還用她那剛睡醒後有些沙啞軟糯的嗓子不斷攪和,他思緒一亂,想也不想自然的伸手捏了她鼻子一把:「別鬧。」
冰涼的手指捏過她的鼻尖,冷的讓時燦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她怒瞪向殷棲寒,這一眼卻叫她心裡一緊:昏黃的燈光打在殷棲寒精緻漂亮的側臉上,看起來竟然顯得十分有溫度,就像……像活人。
誰跟他鬧了?
時燦一下坐直,猛的靠近殷棲寒:「都這種時候了,你就是想出花來也只有一個辦法,還不趕緊把臉轉過來。」
說著時燦有點來氣,又補了一句:「這種事情還要我來請你嗎?你怎麼這麼欺負人。」
殷棲寒當然知道時燦什麼意思,哭笑不得的轉頭看她:「燦燦,我們不能……」
沒有後半句了,時燦一把扣住殷棲寒的後腦勺,態度強硬霸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