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月之小傳5賀薛念心裡起了個念想(第1/2 頁)
便是徐弦月有心再尋,奈何賀薛念所安排的“課業”日益繁重,除卻她強制要求徐弦月背誦的書籍,還將她送到了墨寶齋跟隨張叔修習四藝。
徐弦月小小年紀,卻成日忙碌得腳不沾地,竟是整年也抽不出一日再去探望秦越川。
徐弦月每每想要傾訴疲乏委屈時,看到賀薛念拖著病體的期許目光,幾次滾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嚥了回去。
“月月,你想說什麼,孃親都懂,可是孃親不得不這麼做,來日你便會懂得孃親苦心。”
賀薛念語義不明,徐弦月雖然聽得雲裡霧裡,仍然懵懂點頭,聽話照做。
賀薛唸的身體每況愈下,如此又是過了一年。
待到徐弦月歲末再次來到庵廟之時,卻偶然從姑子的閒言碎語中得知一個訊息——秦越川失了母親。
且他早已在幾月前,便已經離開了庵廟。
徐弦月說不出得失落感懷。
雖然明明與他真正相交的日子,不過初見的幾日而已,大抵正是因為身側年歲相仿的小友並不算多,即便相識日短,對於這段友情,徐弦月仍是感到彌足珍貴。
“孃親,日後,我們同他還有再逢的日子嗎?”
徐弦月窩在賀薛唸的懷裡小聲唸叨。
賀薛念心裡清楚,既是宮中妃嬪故去,皇子自然也不可長久流落在外,若是她猜的不錯,當今陛下多半已是將他接回宮城了。
既已重新迴歸天家,日後怕是再難相見。
只是如今見徐弦月因著失去友人,情緒低落,賀薛念也不忍打擊,她一下一下摸著徐弦月的腦袋,只低聲道:“大抵會的。”
徐弦月攬著賀薛唸的腰身的手臂不自覺收緊,傷感道:
“我聽說他失了孃親。”
徐弦月驟然聽聞秦越川失了母親這個訊息,替他難過之餘,不知為何,聯想到了賀薛唸的身上。
賀薛唸的身體狀況徐弦月也是一知半解,眼下到底是病到何種程度,賀薛念好像也從未正面與她提及。
徐弦月想要問,卻又不敢問。她無法想象想,將來某一日,自己的孃親,倘若離她而去,她的日後又是該如何度過。
這恐是她最難以想象的可怖之事。
推己及人,秦越川心裡一定也是難過極了。
徐弦月蜷成一團,埋首賀薛唸的懷中,悶聲道:
“孃親永遠不會離開月月的,對吧。”
賀薛念凝噎,撫著她發頂的手微微凝滯,一時竟也不知該如何回應。
徐弦月似乎執拗地一定要賀薛念給予回應,堅持問道:“對吧,孃親不會離開月月的,對吧?”
賀薛念心如篡握,揪疼得厲害,斟酌著,試探性與徐弦月道:“……月月該知曉,孃親不可能陪月月一輩子的,便是爹爹也是難以做到……”
徐弦月沒有聽到滿意的答案,向來聽話的她難得孩子氣地不依不饒:“我不管,我只要孃親。”
“我想要永遠和孃親,爹爹在一起。”
賀薛念內裡苦澀得不成樣子,迴環著徐弦月,閉目嘆息著:
孃親又何嘗不想永遠陪著月月。
她想看著她的月月長大,婚嫁,成家。
直至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
可是她心知,以她如今的身體狀況,不知曉還能陪伴她的月月多久。
賀薛念語帶淡淡悽苦:“孃親……會盡量陪著月月久一些……再久一些。”
“嗯……”
徐弦月猜想得知秦越川的訊息大概需要許久之後,卻不想,只在一月後,便在某日府中花園裡,聽到了徐白榆和徐明曦談論“春苑武比”的事情。
“春苑武比”不單單僅限於名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