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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人群散去,東來順重新平靜。
二樓小房間的門被敲響。三聲一停,共三停後,屋內玄衣下屬親自將外面的人迎了進來。
正是一矮壯的國臉大漢。
那大漢一身利落短打,看起來與普通樵夫無異。進到屋中,單跪抱拳道:「殿下。」
「講。」
汪前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雙手遞呈,焦急道:「殿下,我軍在細葉城外發現這了個……」
「……萬望殿下早日歸來,否則西北局勢恐有突變……」
謝恂收下,看過,又交換給汪前,不置可否道:「不急。」
汪前:?
他求助地看向旁邊的玄衣男子,十一。
他們西北軍向來不認別人,只認殿下。若殿下遲遲不歸,他們可怎麼辦吶?
十一僵了下,默默別開視線,看向無人處,全當沒看見。
殿下的意思,誰也猜不透。
他可不要湊上去找黴頭。
三日後。
淳康侯府的轎子停到京城廣濟寺門前。
一個看著面嫩的小廝鬼鬼祟祟跟到另一個小廝旁邊,悄聲道:「小姐,走了這麼久,累不累?」
那個小廝低著頭,也悄聲:「我沒事,你快站回去,別讓別人注意到。」
說罷,他掀開轎簾,扶淳康侯世子出來。
廣濟寺住持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見韓厲來了,行了個單掌,道:「阿彌陀佛,施主再臨寒寺,善哉善哉。」
韓厲親切笑道:「上回住持與我說的話,回去後我細細想來,竟十分有些啟發。今日我打算來這住上幾日,可要叨擾住持了。」
兩人邊客套,邊往裡面走。韓厲趁機回頭,瞪著眼睛故作嚴厲道:「來福,還不快跟上?」
梁蘅月:……
說好不要叫來福這個名字的!
她瞪回韓厲,嚇得對方收回視線,暗地裡擺手「認罪」,方才跟著眾人到了寺廟後院香客所居的廂房。
韓厲自然是與住持屋內相談。梁蘅月守在門外聽了會,實在對那些佛偈佛經啊什麼的無感,邊自己走遠了尋開心。
這廣濟寺清淨莊素,寺內除了縷縷而上的香火,便是臉色如寺院磚牆一般古板的和尚小師傅們,梁蘅月看了會便膩了。
就不該信了世子哥哥的鬼話!
梁蘅月扯著袖子,邊走,邊看到一處四下無人的院落。
寺內西南角,種有常青灌木,院中心放著一頂不再使用的舊鼎……
這個地方好像在哪見過?
梁蘅月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
這裡怎麼與《書生貴婿》中,小姐和書生私會的地方一模一樣?
而且這裡也叫做廣濟寺!
難道書中情節,真的隱喻了現實?
書中原文寫到:「入口極寬敞,待入了小院,灌木遮掩,雜草叢生。瑛瑛見四下無人,走到那廢鼎旁,伸手一摸,邊摸到一個特製的關節,
瑛瑛按照記憶開啟關節,摸出一張紙來,正是章生送給瑛瑛的情詩。」
梁蘅月定定地注視著面前廢鼎,心下逐漸升起了一個念頭。
她慢慢將手伸進了那口廢鼎。
光滑、光滑、光滑……她摸了一圈,手指下都是光滑的材質。
梁蘅月洩了氣,懷疑許是自己想錯了之時,手下突然一動!
一塊四四方方,印章大小的關節!
她慢慢摳開那個關節。
立面什麼都沒有。
梁蘅月皺著眉,將那關節放回、塞好。
或許,書中的情詩,便是盧鳶那天偷偷送給她,讓她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