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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眉的瞬間,她呼吸暫停,心跳彷彿漏了一拍。
一切都變得安靜,鬧鐘迴響的唯有他微微上揚的尾音。
半晌,梁蘅月才回神,連推帶搡地從他懷中爬出來,又羞又氣,
「不許這樣看我!」
謝恂也不惱,眉目流轉,與角落中的下屬嘆道:「淳康侯府果然是清貴世家,府中下人都如此俊俏。」
他掀起眼皮,目光回到她身上,
「改日見到世子,我可要向他討教,從哪裡買來小郎君這般的人物?」
出了東來順。
梁蘅月回頭望,方才走的窗戶現今緊緊閉著,看不出什麼來。
門口倒依舊烏泱烏泱擠了一圈看熱鬧的路人。看來掌櫃的和餘杭還在裡面挨個排查。
她找到約好的會面地點,發現鶯兒早已在那裡等候。
鶯兒見了她忙迎上來檢查:「公子,您沒事吧?可急死我了。」
「我沒事,」梁蘅月搖頭,「倒是你,他們竟沒發現你?」
鶯兒道:「還好有公子作擋箭牌,我們一分開,他們就直奔公子而去了。」
梁蘅月:……
為什麼只追她!難道死過一回的人,都是有些晦氣在身上的嗎嗚嗚。
看來她應該去上柱香。
梁蘅月正色道:「不說這些了。你那邊找到什麼可疑的東西或者事情沒有?」
鶯兒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團東西。
那團東西,外看是米白色,觸手溫潤,滑滑涼涼的,即便以手溫捂上一會,也絲毫不會生褶子。
鶯兒緩緩將那團東西展開,神色認真道:
「公子,這是餘杭的內褲。」
……
梁蘅月一指戳上鶯兒的腦門:「死丫頭你神經病啊!還嫌你家公子命大是不是,連男人的內褲都敢私藏了?」
梁蘅月雙眼發黑,耳邊嗡嗡地叫。
就她家丫鬟這個智商,在宮鬥話本里活不過三集,在復仇虐渣話本中只能當個降智炮灰。
她強忍住淚水,苦口婆心道:「我是叫你找可疑的東西,不是叫你去偷別人內褲啊!」
何況這東西噁心死了還帶著原味。
鶯兒委屈道:「可是公子,你看這內褲,」她急切地將那團布料舉到自家主子面前,
「您看這布料,您從小到大錦衣玉食,但是您可曾見過這種料子?」
那料子在鶯兒的高舉中沾了陽光,竟然一閃一閃地發起光來。
梁蘅月確信,京城中再名貴的料子,也不似這般。
況且餘杭此時一貧如洗身無長物,即便得到不義之財,想來也不會用來買對他毫無用處的貼身衣物。
餘杭此人,唯利是圖,沒有利益的事情,絕不會做。
若不是主流的名貴料子,便是某種偏僻地方的獨家織法?
這倒確實有些可疑了。
梁蘅月點點頭,道歉說:「如此看來,你便把這東西交給娘親。」
鶯兒不解。
梁蘅月吩咐道:「上次詩作一事,我們已經吃了暗虧,恐怕我房中有異心之人。你將這個交給娘親,讓她幫我們暗暗查明,這料子到底什麼來頭。」
或許這個東西,還真的有可能幫上忙。
待鶯兒將東西收好,梁蘅月催促道:「回去之後你好好洗洗手,可別沾上髒東西,知道嗎?」
「嗯!」
梁府。
梁蘅月同鶯兒從小側門溜進來,立即換回了裝束才放下心。
坐到榻上,梁蘅月捻著小點心問道:「怎地感覺今日院子中清淨了些?」
小侍女倚翠答道:「小姐,餘杭餘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