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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洗澡吧。」蕭小津不知怎的說了這麼一句。
周雪塵聽了就笑:「心急啊?好,聽你的。」
他「配合」地轉身去浴室,邊走邊脫衣服。
蕭小津無語,癱躺床上。
她好懷念以前的自己。
換作以前,她會瀟灑地懟周雪塵:「周老師,夠不夠大是我和我未來老公說了算,幾時輪到你指手畫腳?」
所謂以前,不過兩三個小時之前,卻似熬了半世紀之久。
錢婉那段影片,是跟周老師擁吻前採訪的?抑或擁吻後?她看上去淡定自信,沒有留下破綻。
作為慈善晚宴組織方,坐在一堆名人明星的最前排正中,捐款起步價就是三百萬,跟五千萬金主爭持不休,錢婉的身家背景,不愧為餘理打聽到的「某三代」。
「某三代」如錢婉,與周老師糾纏不清,按理,周老師也不該是等閒之輩。
那天錢婉在蕭小津的房間裡聊了不少,她問蕭小津:「蕭老師,你願意幫一個忙嗎?」
蕭小津問是什麼樣的忙,錢婉先是告訴她,周雪塵是當之無愧的音樂天才,年輕時留學德國,所向披靡,可惜後來因故放棄。
寥寥數語,聽得人八卦心癢,蕭小津盼她繼續細說,錢婉卻道:「你應該聽說過,元旦有一場慈善晚宴邀請雪塵出席表演。到時候會有幾位行家到場,雪塵參演的話,對他回德國起很大幫助。所以,蕭老師,你一定要幫我說服他。」
蕭小津失笑:「周老師怎麼會聽我的,你高估我了。」
錢婉沒有評論高估與否,她說:「我會答謝你的。」
蕭小津:「不用客氣了,我真幫不上忙。」
那幾天她與周雪塵正值冷戰,倆人在屋裡連個眼神都避而不見。
錢婉的語氣沉重了些:「蕭老師,雪塵的才華不應該屈就在這裡,他有屬於他的世界舞臺。你和雪塵相識一場,他若懷才不遇,渾渾噩噩過一輩子,你難道不會替他遺憾?」
蕭小津看著錢婉,想都不想說:「我會。」
周老師若真懷才不遇,她會替他遺憾到天涯海角。身懷本領,卻無用武之地,不得不屈居於市井,這和她無法在市中心開辦瑜伽學校大展拳腳,被逼至果批搞小型課室討日子有什麼區別?
如此抑鬱不得志的無奈,蕭小津不能再熟悉了。
幸好,她還不算最倒黴,至少在最困難的時候,遇到周老師以低價提供她事業與生活的落腳點。這份雪中送炭的恩義,即便倆人平時打打鬧鬧乍乍乎乎互相傷害也抹殺不了。所以,假如有朝一日,能為周老師的事業轉折伸一把手,她會義不容辭。
「好,我幫你勸周老師。」蕭小津答應了。
錢婉很感激,除了感謝的話,她還鄭重承諾:「蕭老師,你要在市區辦瑜伽學校嗎?等雪塵回德國之後,我幫你實現。」
……
浴室傳來開門聲,周雪塵洗完澡出來,他光著身子,拿浴巾擦滴水的頭髮與身軀。
蕭小津抬頭看了他一眼,旋即伸手按床頭的電開關,吊燈滅了,房間陷入昏暗。
仍在擦水的周雪塵:「……」
蕭小津側躺著閉眼,不敢哼聲,她聽見男人笑問:「蕭老師,玩花樣是嗎?」
蕭小津腦子還沒轉過來,一條濕潤的浴巾便飛撲過來,蓋住了她腦袋。
浴巾上每一條棉線都浸透了那男人的原始氣味,似陳年烈酒,僅聞一口,便差點將蕭小津灌醉。她驚亂中要掀開浴巾,男人的身軀卻沉沉地壓了下來,她的雙手也被男人單手扣住。
蕭小津掙扎踢腳,全是徒勞。
周雪塵扯掉那浴巾,在蕭小津露出的臉上邊親邊笑問:「蕭老師,你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