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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塵面無表情:「你又想說些什麼?」
錢婉轉身看向他:「我想說謝謝你為我們籌得五千萬善款。」
周雪塵要笑不笑的:「所以你是借我發揮坑嚴華?」
錢婉沒回答,說了其它話:「我很久沒有跟你同臺了,剛才很可惜。」
周雪塵有些不耐煩,錢婉看出他沒興趣聊下去,便問了句:「你在臺上看到安德和克里嗎?他們跟我同桌。」
演出時周雪塵壓根沒留意過臺下,更別說誰誰的同桌了。
錢婉繼續:「安德現在是漢院的副院長,克里是蕭邦賽的評委。」
周雪塵許久沒有關注樂界的訊息了,他一直刻意迴避那些新聞,聽見錢婉說的,他著實驚訝:「憑他倆?樂界是要走到盡頭了嗎?」
錢婉說:「你離開漢院有11年了。這11年裡放棄的人無數,堅持的人也不少,安德與克里的天賦不如你,但他們很勤奮,專注了10多年後,總該出點成績的。」她看著周雪塵,頓了頓又說:「假如你當初沒有離開,你現在的成就會比他們大很多。」
周雪塵假笑了下,沒應話。
錢婉走向他:「你的水平他們心中有數,他們讓我轉告你,漢院歡迎你隨時回去,隨時。」
周雪塵:「我倒不清楚自己什麼水平。今晚的表演全靠那群小孩的發揮,你們執著的話,不如把那群小孩招去。」
錢婉不無認真說:「可以,只要他們透過漢院的考試。我看那位首席小提琴手就不差。」
周雪塵說:「他叫王子俊,你去找他,我就先回了。」
說完他當真轉身走。
錢婉在他身後說:「你是不是擔心離開太久了,回去沒法適應,所以在逃避?」
周雪塵的腳步停了下來。
錢婉微嘆口氣:「上次和你見完面,我就聯絡了姜北。我和他始終堅信,以你的才華,別說離開11年,就算離開21年,31年,你都能捲土重來,並且所向披靡。」
錢婉看著周雪塵的背影,聽見他用冷淡的聲音說:「這樣討論我,你們夠閒。」
錢婉:「生氣了?這些年來,我和姜北除了你,幾乎沒有別的話題。雪塵,別擔心,別逃避,也別介懷了,赫老他真的後悔……」
周雪塵轉回身打斷她:「我也真的想過他為什麼後悔,結論是要死的時候大部分人包括我都會後悔很多事,你信不信?」
他臉上的涼笑與冷漠的語氣令錢婉欲言又止。
空氣安靜了兩秒,錢婉及時開聲:「今晚這場宴會是我特意為你而備的,相比網上影片裡那種場面,你更屬於大舞臺大場合。」
網上那段周雪塵樂團在果批國慶晚會的表演影片,顯然是街頭背景,老土寒酸,與今晚慈善晚宴的陣容無法相提並論。
周雪塵:「是嗎?那萬一我不來,你這心機豈不白費。」
錢婉無奈笑了:「是啊,我請你,你一定不來。但蕭老師請,就不一樣了。」
周雪塵臉色微變:「你跟她說過什麼?」
錢婉反問:「你希望我跟她說什麼,不說什麼?」
周雪塵的眼神不再平淡,有顯而易見的惱怒。
錢婉看著他的眼睛說:「我跟她提過你以前在德國學習音樂,極具才華與能力,可惜因為一些原因,你放棄了深造。」
周雪塵:「錢婉,你什麼時候變得多管閒事?難道人年紀大了就愛長舌多嘴?」
錢婉解釋:「你放心,我沒有細說原因,蕭老師也很善解人意,沒有追問。」
周雪塵心想,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錢婉又道:「我沒有跟她說我和你的事。」
周雪塵被這句意有所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