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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豈不是隻能呆在這兒了?」
「我在這兒。」
陸嶽池再多的害怕似乎都被言野的這一句話給衝散,本能讓他繼續靠近言野。
夜因為落雨很快到來,就算是室內開了燈也似乎烏黑一片,這次陸嶽池說什麼也不敢一個人睡,只能把言野叫上了床,兩個人縮在了一個被子裡。
陸嶽池以為自己不會睡著,可是在被窩裡聞到了一陣香味,身子不自覺地蹭了蹭言野。
伴隨著香味到來的是屋外的腳步聲和竊竊私語聲,似乎有人在門口商量著什麼,很快聲音又消失不見。
陸嶽池已經被言野壓在了他的胸膛上,而自己也能感覺到他的濕熱氣息,凝固在自己的發上。
隔得那樣近也難免臉紅,陸嶽池先是在心裡想了想自己什麼時候洗的頭,安心之後才猛然驚覺似乎剛剛的香味有問題。
很快,言野鬆開了陸嶽池。
再也不用小口小口的呼吸,陸嶽池正疑惑著為什麼香味能散去,就看到了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開了個小縫,雨水從外頭澆進來已經將一部分粉牆打濕。
「怎麼突然下這麼大的雨?」
「誰知道呢?還不是怕把人淹死?別問了,快點開門去。」
聲音不大,可是言野和陸嶽池卻聽出來了聲音,這是阿祥在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對話。
兩個人的心裡同事冒出來了疑問。
淹死?
在陸地上,就算是下這樣大的雨怎麼會有淹死這樣一說?
言野的意思是讓陸嶽池呆在房間裡,可是照現在的情況來說呆在房間裡也不一定安全,言野往陸嶽池手上塞了一把軍用摺疊刀,在確定屋裡沒有人之後,兩個人直接走到了樓下。
外頭都是人。
村民們都穿著黑色的雨衣圍成圈站在一起,看不清楚他們圍的是什麼,總歸來說不是什麼好東西。
手電筒胡亂照著,有好幾次都差點照道言野和陸嶽池,還好兩人及時躲好。
陸嶽池要把摺疊刀還給言野卻被言野拒絕。
兩人還沒來得及怎麼推讓,緊接著,他們所看到的場景卻讓他們無法相信。
只見著人群讓開後開闢出了一個通道,一個擔架從裡面被抬出來,用黑布蓋著上面的東西,可是兩人都看到了,有一截人的手臂垂下了擔架,一段鐵鏈落在了地上,跟水泥路擦出了沉重的聲響。
還在下雨,在這個聲響中似乎連雨點打在地上的聲音都微不足道。
不只有一副擔架,很快,一共有三幅擔架被搬運了出來。
甚至都不能確定那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
陸嶽池聽見他們說了一句,「去下一個地方。」
就在他們往前走的時候,突然有個擔架上的東西跳了起來。
似乎沒人能防備到擔架上的東西會突然逃跑。
可是那個東西就像不要命了似的光著腳就跑,一直朝著一個方向跑。
那是個人。
陸嶽池無比確信那就是一個人。
陸嶽池想要去跟言野說明,這時候才發現言野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只看見那些去追那個人的男人們被一個一個打倒在了地上。
可是就算言野格鬥技術再好也寡不敵眾。
眼看著那個人影已經跑遠,男人們似乎也發現了陸嶽池的存在。
陸嶽池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手就被人緊緊拉住,跟著人跑了起來。
就算是這樣,身前的男人還是將他的外套裹在了自己身上。
風裡有雨聲,有手電筒的光亮,有追逐來的腳步聲,有不停傳來的喘/息聲和嗚嗚的哭泣聲,還摻著血腥味。
陸嶽池感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