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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野沒說話。
鄭遠識趣,說道:「行,你現在有別的惦記了回不回去也礙不著誰。」
「他們讓你來勸的?」
鄭遠一愣,一會兒又笑了,說道:「我是那種人嗎?再說了,咱倆之前又不熟,找我那不是沒譜呢嗎,時間也不早了,我閒著也沒事做,跟你討兩口水喝總行。」
「不行。」
鄭遠問道:「怎麼不行,你們家外人都不讓進?」
「我現在去接人放學。」
「那行,我跟你一起去,明兒就周天,他不是得放半天假麼,正好今天受驚不小,我請著吃頓燒烤。」
鄭遠死纏爛打的技術高明,言野沒法,又怕陸嶽池把他自己壓得太緊,乾脆讓他放鬆放鬆,只好讓鄭遠跟著,兩個人一起在一高校門口聊案子的事。
陸嶽池一走出來就看見原本只有一個人站著的地方站著兩個人,跟陳星一夥打了招呼之後,陸嶽池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向了言野和鄭遠,還沒摸清楚意圖就被鄭遠拽著去了燒烤攤上,二話沒說點了好大一盤。
吃不吃得完另說,看著鄭遠這麼激動的樣兒陸嶽池就覺得有詐,放在自己面前的杯子已經言野攔下往裡倒了果汁,緊接著就看到鄭遠不依不撓地開始往言野的杯子裡倒酒,倒的還是白的。
陸嶽池還記著言野身上有傷,哪能說喝酒就喝酒,趕緊給攔著,鄭遠扯了一大堆這個沒事之後笑眯眯看了陸嶽池一眼,問道:「就不想看看他喝醉了什麼樣兒?」
陸嶽池動搖了。
「酒後吐真言,到時候不是想問什麼就問什麼?」
陸嶽池動搖得不止一星半點。
言野先是笑著踢了鄭遠一下,本來不想喝來著,但是近夏晚上的風一吹,加上心情本來就煩躁,酒量也還行,喝多少也不會醉。言野剛想說讓鄭遠倒就看到了陸嶽池一雙眼睛。
「就一點兒,不會有問題,行不行?」說完,言野就把袖子擼了一截起來。上面只留下了一塊疤。
就言野那種變態自制力的人都說沒事了陸嶽池也就真放心了,覺得他還挺上道的,掩飾住自己心裡的喜悅,平平淡淡地嗯了一聲。
陸嶽池一個人悶頭吃著燒烤,這才發現面前這倆大人喝酒的樣子都不一樣,鄭遠是那種一喝就叭叭叭說話的那種,言野喝了就跟沒喝似的,說話也就是嗯嗯嗯嗯,時不時點個頭。
喝著果汁,陸嶽池也注意到了瓶子裡越來越少的酒,看著言野那個樣兒就像是還有分寸,越來越晚,鄭遠打了個的飛走了,陸嶽池一看這兒離家不遠乾脆就打算往回走。
直到言野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陸嶽池都沒發現不對,還在心裡好好罵了鄭遠一頓,言野哪有屁點喝醉了的樣子。
正開著門,陸嶽池就感覺有個腦袋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言野就像一隻大狗狗一樣,說話都噴著熱氣,問道:「會不會覺得我特別沒用?」
陸嶽池都懵了,手一拉門就把腦袋磕在了門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結果言野的反應速度又比誰都快,一雙手捧住了陸嶽池的腦袋,就開始檢視他額頭上的腫包。
這是醉了還是沒醉?
陸嶽池在心裡想到。
正期待著言野的下一步動作,就感覺他在自己的腦門上吹了吹,說道:「吹一下就不疼了。」
聲音比平常還要低沉,喝過酒之後的微微沙啞,濕熱呼吸間的淡淡酒香,陸嶽池光聞著就覺得自己要醉了。
回答:他一定是醉了。
還是那種……沒防備的醉,要引人犯罪。
樓道里的聲控燈因為沒有動靜而熄滅,整個樓道里就只剩下了一個亮閃閃的小紅燈,是電燈的開關,像是有個人在黑夜裡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