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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嶽池半天沒能就是個什麼出來。
就是自己小小年紀沒了爸媽,不能理解這樣的行為這樣的動機,這樣的不知珍惜。再者說,就算一切正常,那又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
陸嶽池沒能把心裡的這些話說出口,一雙眼睛就看著言野,兩齒緊緊咬住了口腔中的軟肉。
「在哪兒亂聽來的這些瞎話。」言野用手在陸嶽池腦袋上敲了敲,「天天不好好學習,想這些東西,快回去睡覺去。」
陸嶽池本來表情挺凝重的,現在稍微開心了點,又想到這是兩條人命,不再說話,老半天之後憋出來一句,「真的啊,你別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陸嶽池心裡一想,言野還真沒騙過自己,露了個笑,「那你好好工作,我不吵你了。」
「等等,最近我可能會比較忙,所以你的電話更不能斷,晚上記得把門鎖好,別……」言野哽了一下,繼續說道:「別誰敲門你都開。」
「那肯定,我又不是什麼屁大點小孩,這點安全意識還是有的,走了。」
陸嶽池不拖泥帶水就要往回走,等走到樓下的時候肚子咕嚕咕嚕叫了一聲,看到了一個賣煎餅的小要了一份存煎餅,裡面什麼也沒放,光嚼。
一開門就看到了滿地的衣服,登時有那麼一點想言野,在意識到自己產生了這樣的一個想法之後陸嶽池給自己來了一耳光,一邊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塞進洗衣機裡一邊唸叨,「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床單和被罩上也都是酒味,也要洗,陸嶽池把東西都拆了下來一併去洗,把餐廳的椅子脫到了洗衣機邊上拆開了一袋辣條,合著辣條一起吃煎餅,看著舊式直筒洗衣機上頭的小紅燈記憶又開始神遊。
自己被衛平安騙了好幾年年。
他告訴自己父母是因為詐騙進的監獄,數額巨大得坐個十年八年,說等到自己成年了就能去接他們了,自己十三歲那年,也是一個跟今天差不多的時間段裡,自己去找他,才聽說陸昭明和遊夢媛早就沒了,是自殺。
他們進了監獄自己還想著總有一天能見到他們,結果他們是能看著自己孩子在外頭等著還要……畏罪自殺,可能……或許衛平安從一開始就騙了自己,哪是什麼十年八年啊,可能就是死刑。
真真假假陸嶽池分辨不出來,而事情不可逆轉。
自己身上流的血不乾淨,世界上跟自己一樣壞的人應該挺多,也有……跟衛平安和言野一樣的好人。
從小就聽過的故事,一滴清水滴到墨水裡頭墨水也還是墨水,一滴墨水滴到了清水裡頭,清水就髒了。
自己就是墨水,他言野就乾淨。
陸嶽池思緒還沒能自由飛翔多久洗衣機上的燈就滅了,正巧手上的餅也讓人吃完了,陸嶽池洗了洗手就去曬被子。
白色的床單搭在窗外的杆子上風一吹像撲騰的飛鳥翅膀,怕風太大把它吹走用夾子給夾住,固定在杆子上。
一雙手撥開了院子裡頭曬著的床單,幾縷陽光照在了面前男人的手上,鄭遠跟在言野後頭,聽著言野去跟小院子裡頭的大媽對話,「打擾了,現在還想找您瞭解一點情況。」
「喲,小言啊。」大媽聲音裡頭都是熱切,又看了看言野身後站著的跟他一樣穿黑夾克的男人,說道:「沒事兒,出了這種事我們住在這兒的人也都害怕,凌晨出了這麼多事我們也不能說多配合你們調查,你們現在來問問都行,來,我給你們倒點水喝,哎,正忙著,沒什麼好招待的。」
言野笑了笑,說道:「不用招待了,是我們打擾您了。」
這句話沒能攔住進屋裡去的大媽,反而讓跟在鄭遠大吃了一驚,說道:「你這……都認識?」
「之前幫著處理了一些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