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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乖地閉上了眼睛,睫毛掃過對方掌心的時候, 替喻夏將剩下的話補充完了:「只是不知道我這情從何而起, 對嗎?」
喻夏這樣的人, 經歷世事沉浮,前半生都過的太苦,親情、愛情,都遭受過背叛,她這樣小心謹慎,是應該的。
如此想著, 薄菀唇畔的弧度仍是溫柔的,聲音雖低,還帶著鼻音,卻堅持要趁著這會兒病房裡清淨, 把心底藏著的事情說出來, 好讓喻夏安心接受自己的好意。
「姐姐是覺得,自己不配遇上一個人,跋山涉水、不遠萬裡為你而來?」
喻夏蓋在她掌心的指尖蜷了蜷。
像是想逃。
薄菀裹著甲板的手不方便動,便抬起輸液的那隻手,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不讓她挪開。
怕自己動作太大惹得她滾針, 到時候遭更多的罪,喻夏一動也不敢動,喉嚨滾動半晌,額頭抵著她的肩膀,垂下眼簾,聲音很低,這副親暱的姿態,倒真似最普通的一對情人,互相依偎,互相耳語。
「只是,從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好運氣。」
「喻夏,」薄菀頭回這樣認真地喊她名字,睫毛在她的掌心又掃過,癢癢的感覺,喻夏直覺她應該重新睜開了眼睛,並且仍然望著自己的方向,說話的時候眼神定是專注又深情的,「你所遇到的一切好東西,都是你本就應該擁有的。」
不要害怕,也不要抗拒,更不要推開。
不是你的前半生太倒黴,而是我來得太晚了。
在對方沉默之際,薄菀唇角的弧度揚得更高,用一種很輕鬆的語氣問:「姐姐,你記不記得,你曾經救過一個人?」
「季總。」
蒙城,高階酒店套房內。
季興承披著浴袍出來,渾身的肌膚緊實,一看就知道是平時勤加鍛鍊的型別,「情況怎麼樣了?」
助理如實匯報:「醫院那邊,老爺子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季大爺跟四小姐還守在醫院裡面,當初陪著老爺子擬定遺囑的郭律也已經到了。」
正準備抬手去端紅酒,聽到這話,季興承的動作慢了一些,眼中露出幾分冷意來:「呵。」
他目光往窗外看去,一片繁華的蒙城中央處高高的一棟四海酒店正散發著金光,那是季家名下最大的一家賭場,從修建之初就拿下了蒙城最好的地段,如今已然成為本市的地標建築物,遊客們來到蒙城,必定要來那邊打卡。
助理順著他的眼神看去,又想到之前船上的事情,出聲道:「對了,洪叔已經將船上失火的原因查明瞭,說是意外,但是當初還沒失火的時候,四小姐早吩咐人找好了遊艇,也是第一時間從船上撤出去的,恐怕……」
「我知道,」季興承淡淡道:「讓阿菀個小丫頭耍了,拿老四的活兒來敷衍我,怪我當時太心急,沒想到她比我想像中更狡猾,明明趕著去見情人,竟然還能抽出心思耍我。」
不過老爺子這副狀態倒是也好。
他有足夠的時間料理這馬屁精、急躁鬼兩個傢伙,只要想辦法將老爺子的昏迷時間延長,再將這兩人和薄菀一一收拾了,屆時再送季清風離開,這偌大的家業,同樣是他一個人的。
「阿菀那邊呢?」
他拔出紅酒的軟木塞,醇厚的酒香味散出來,聞著便讓人醉了,助理的話也如實稟報而來:
「拉斯維加斯那位死在了公海上,菀小姐與她的朋友……跳海失蹤了。」
「哦?怎麼回事?」季興承微微偏頭,顯然沒想到最後是這麼個結果:「找到負責這一塊的海-警了嗎?」
助理神情略有些為難,「找到了,目前那邊也在配合積極尋找菀小姐與她朋友的下落——」
「本來我讓人安排,若是那位海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