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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賠你一件新的。」
雪白的輕紗覆蓋在布料上,整條旗袍雖然還是淡色的白,卻有種仙氣飄飄的感覺,裡面用銀色的線繡著仙鶴暗紋,側面的開襟以淡色的紗交織,可自由系成不同的繩結,而面上從脖頸到鎖骨,都是繁複花紋的薄紗覆蓋著。
性感、清純,又仙又欲。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挑的。
喻夏只看一眼,就知道這件旗袍十分合自己的身,有意想找出這衣服的品牌痕跡來標價,卻遍尋不見,只有薄菀抽出的那套職業裝上面有logo。
她斂了斂眸子,忍不住在心中嘆氣。
這個人吶,心細如髮起來,是同齡人中少見的縝密,真心實意想送出禮物時,能輕易地送進人心坎裡。
薄菀輕描淡寫地說賠她一件,非但挑了件適合她尺碼和品味的,甚至還沒透出一點價格的痕跡,衣袍細節精緻,卻不見半分奢華痕跡,即便她想回禮,卻也拿不準究竟要還多少。
這是不容拒絕的禮物。
等她走進浴室,想要將新衣服換上,門外又響起敲門的動靜,是薄菀將她昨日的貼身衣物遞進來,笑吟吟的聲音透著門縫飄入。
「昨天本來是想全部拿去讓酒店洗的,但姐姐的旗袍做工太精細,我怕這些人弄壞,所以只讓清洗了這一套。」
什麼話都讓她一人說完了。
喻夏無奈,即便罵她一句「司馬昭之心」,估計也只能換來副厚著臉皮的嬉笑模樣。
乾脆省下這勁,將貼身衣服換了,用洗手池簡單沖了沖昨天那件灰藍色的旗袍,找客房要了個乾淨的小袋子,裝了帶回劇組那邊再清洗。
浴室的門重新開啟。
外面的人也已經換上新的裙子,領口一枚嵌著精緻水鑽扣將黑色蝴蝶結牢牢鎖住,線條恰好收住腰身,兩邊長袖也以暗紗為材質,依稀能見到她雪色的手臂肌膚。
最吸引人的還是那雙長腿。
兩人的目光都在對方身上,正如那句現代詩「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等到從這風景裡挪開注意力,四目相對,俱從對方眼中看見與自己如出一轍的驚艷。
薄菀先朝著她的方向走來,隨手從袋子裡拎出一條絲滑的緞帶,來到她的身邊,執起她的右手,不松不緊地用緞帶纏過她的手腕,又繞過指尖,三兩下就係出一道漂亮的裝飾。
牙印被遮住,一分也沒透露。
完成作品後,薄菀格外滿意地翻過她的手,握著放到唇邊親了一下。
「好了。」
「這個結,只有我能解開。」
話還是笑著,卻掩不住霸道的痕跡,只是配著笑意,更似驕縱,喻夏被她這樣從上到下打扮一通,儼然有種自己是個禮品盒、此刻正被主人精心地裹上包裝紙、繫好蝴蝶結的錯覺。
兩人打車回到影視基地。
昨天耽誤半天的工,幾位主演也沒有閒著,趁著這半天假或是處理自己私事、或是回到公司幫忙,較為清閒的,則是在影視基地裡逛了圈,權當旅遊。
薄菀剛進片場,柏月不知從哪個角落出來,自然地跟在她身後,郭副導拿著本子,火急火燎地朝她走來,語速飛快地與她商量今天的戲份安排,原定的一些場景佈置出了紕漏,要緊急調整一些片段。
她連手裡的東西都沒放下,神色自然地站在原地聽郭副導說問題,人在烈日下一站半小時,還是柏月後來找人借了把傘,往他倆的頭頂遮。
喻夏則是回到酒店,衣服洗到一半,發現手機在持續不斷地震動,而「小崽子」三個字則在不停地顯示存在感。
是透過聊天軟體發來的。
她盯著看了兩秒,暗道一聲失策——光記得換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