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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頜線延伸出的側顏極好看,明明身上長肉這麼吝嗇,臉上卻剛好,膚色冷白,就像在庫房蒙塵多年的羊脂白玉,令人忍不住想摸摸看。
薄菀是這樣想的,也抬手去做了。
被她的掌心貼到臉上,喻夏止住笑,轉頭看她,揚了下眉頭,無聲問:怎麼?
「墜明老師笑起來太漂亮,」薄菀盯著她的側臉,眼底也浸滿同樣的笑意:「把我迷住了。」
喻夏瞥了眼她這張女媧造人時精雕細琢的臉,拍開她的手,感覺這是自己從她嘴裡聽過的最沒誠意的一句馬屁,甚至用膝蓋碰了碰她。
「吃飽了就回你自己屋裡去。」
「天天賴在我這邊像什麼話?」
雨下了一整夜,清早的時候又被熾熱的朝陽覆蓋。
等到喻夏第二天去劇組的時候,曬了一早上的路面只剩一層微氳的深色,幾乎見不到小水窪,路旁被雨打了一宿的花兒謝了不少,但仍掛在枝頭的殘朵含著露珠,又是另一番風景。
薄菀如今已經拍完一場,正是中間休息、調整場景和裝置的時間,柏月不知什麼時候回到她身邊,走路無聲無息,她一回頭就瞧著了。
將先前幫忙時挽的袖子放下,薄菀笑著打量她:「學會夜不歸宿了?」
柏月眼底露出幾分歉意,雖聽懂了她話裡的調侃意味,卻半困惑半認真地答:「我看過她拍的片,沒有傷到骨頭,但是也許體質太差了,昨天一直說疼,我看她是一個女孩子住,怕她半夜疼得厲害沒人照顧,所以就留下了。」
頓了頓,她對薄菀很誠懇地鞠躬,「對不起,離開了您這麼長時間。」
薄菀擺擺手,並不在意這點小事,只意興闌珊地說了句:「我還以為能聽到什麼精彩的故事,你也跟了我這麼久,怎麼永遠這麼不解風情呢?」
柏月就著她這句「不解風情」的評語反思了會兒,誠懇地問道:「是您最近有什麼吩咐,而我沒有領略到嗎?」
薄菀:「……」
她及時做了個打住的手勢,生怕柏月又就著莫名的話題開始追根問題,左顧右盼,搶了郭副導的活兒:「下一場準備!」
見她忙正事,柏月只能嚥下自己的好奇,亦步亦趨地跟著她,薄菀抽空瞥見慢悠悠走進片場的喻夏,唇角彎了彎,心情重新變得愉悅起來——
還是她的墜明老師最好。
不像柏月這傻子,也不知道什麼人才能瞧上她。
喻夏沒注意到薄菀的目光,她邊走邊玩手機,正在看林灝用文字直播昨晚的故事,一言以蔽之,她把自己曾經對姬友用過的手段統統使了一遍,可惜那位姐姐太直,從頭到尾都沒接收到她的訊息。
哪怕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睡了一宿,這也是林灝從學校畢業以來睡過的最純潔的覺。
苦0久矣:「你知道她直到什麼地步嗎?」
苦0久矣:「我合理懷疑就算我當場在她面前跳脫衣舞,她也會憂心忡忡地拿外套給我披上,並且轉頭把我扭送醫院,問醫生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併發症?」
喻夏需要很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在片場放聲大笑的衝動。
她發了句語音:「要不放棄吧?」
苦0久矣:「我也想……但她說今天還要來幫我把貨送回去,怎麼辦!你幫我想想辦法,我上哪兒給她找個地址,再把我花了好多錢買的這些小寶貝送出去哇嗚嗚嗚嗚!」
喻夏嘆了一口氣,幫著出了個主意。
她搬著小板凳坐在日光下,很快將手機收起來,眯著眼睛曬了會兒太陽,竟無聊到打了個盹兒,不知自己這副困得一點一點的樣子,被人看在眼裡多久。
一隻手託在她的腦袋上。
喻夏驀地驚醒,看見站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