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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又皺起眉頭,看到梁秋梧時,眼底滿是厭惡,又匆匆轉開去看片場附近盛開的花兒,恰好洗洗眼睛。
「說不說的,」喻夏笑著轉頭:「也沒什麼要緊,我又不在意她。」
林灝眼神複雜地看她:「我原以為你在這劇組每天都是午夜場,萬萬沒想到,是一出新歡舊愛齊聚的修羅場。」
「……」
喻夏無奈,「那她在這兒,你還去不去裡邊逛了?」
把一箱櫻桃往她懷裡塞,林灝從她衣兜裡摸出房卡,揚了下眉頭,撇嘴小聲道:「我才不要跟她呼吸同一片空氣,晦氣——拿這櫻桃去哄你的小情兒吧,我可以自己去把快樂搬走。」
補完這一場鏡頭,薄菀暫時松下心神,讓下一場戲的演員準備。
梁秋梧早注意到在給片場工作人員發水果的喻夏,提著裙擺朝她的方向去,彷彿全忘了之前在道具室聲淚俱下的懺悔,又是無事人的模樣湊近,攤開手笑道:
「小夏老師,水果有我的份嗎?」
「有,」喻夏自己裝了小袋,準備拎去洗,對她示意旁邊的箱子:「自己拿就行。」
梁秋梧唇角的笑意凝住,低下頭去,見她穿的紗裙被風吹起些許,撩過自己垂落的手臂,而她卻沒抓住。
片場附近有個小水池,就在一片竹林景觀旁邊,喻夏身體還沒恢復,不能吃太多的櫻桃,免得刺激腸胃,就只挑了幾個紅果兒來洗。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白皙修長的手臂忽然從旁邊伸過來,搶過她的水流,將指甲上沾的一些紅色粉末洗掉,喻夏抬起頭,見薄菀湊過來對自己笑。
風吹過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薄菀洗乾淨手,抬手將一支纖細、嫩綠的竹葉連節摘下來,斜斜地別進喻夏的發間。
她今日穿的衣裙是國風,純棉紡紗的布料,飄起來的時候格外有韻味,色調是水墨的層層灰,發間的這一抹春色,正是最適宜的風景。
順手做完這一切,薄菀站在旁邊,垂眸盯著她手裡的櫻桃,意有所指道:「我送了你東西,墜明老師是不是該回禮啊?」
喻夏往後邊看了看,見沒人注意,抬手想把一顆櫻桃放她嘴裡,可惜抓起來的恰是連梗的兩顆,櫻桃杆生在一塊兒,紅的粉的互相牽動。
薄菀倒是不介意,指尖推著另一顆送入唇間,半晌後——
抬手從唇邊將櫻桃杆取出。
本來簡單相連的兩根細杆,中間卻多了個交纏的結。
薄菀舌尖抵著兩顆櫻桃核,笑了一下,聲音稍有些含糊、卻顯出曖昧:
「謝謝款待。」
「姐姐的櫻桃……」
「很好吃。」
第14章
酒店裡。
林灝抱著箱子剛出房間,方才還明亮的走廊如今暗下來,只有牆邊應急用的白燈和綠色安全通道的指示牌幽幽地亮著。
愣在原地兩秒鐘,她反應過來……酒店停電了。
走到電梯口,發覺電梯沒反應,又拿出手機瞅了瞅時間,林灝嘆了一口氣,抱著箱子往應急通道的方向走去。
灰暗逼仄的樓梯設計極不合理,甚至予人一種陡峭的錯覺,空氣中還漂浮著灰塵的味道,林灝怕摔,將箱子下半部分壓在扶手上,側過身如螃蟹般,橫著用腳尖一階階往下探。
十多層的旋轉樓梯高度容易給人一種盤桓不到底的感覺,尤其對林灝這種常年宅家、連床上運動都放棄主動權的選手而言,很快就累的氣喘吁吁,腰、背、手臂,哪兒都是痠痛的。
她乾脆把箱子放在腳邊,再顧不上地板髒不髒,一屁股坐在臺階上,用手背揩著額角的汗,表情皺成一團,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接二連三地犯衰,連來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