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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之前的中晚餐沒有設水果,今天是特意為了給志願者們加餐感謝,從鎮上訂了新鮮水果送來。
校長率先看到她們,招呼她們快去吃飯。
盛明瀾和蘇梨進去,下午的時候志願者們都忙著,沒注意到有別的新鮮面孔,這當兒突然看到兩個漂亮卻陌生的,不由側目望來。
幾個外院的男醫生自然熟絡地抬手招呼她們一起坐。
顧清延和齊清正說著話,他從盛明瀾進來起就注意到了,雖然仍和齊清交談,卻一直用餘光留意著。
頭上的漁夫帽摘了,發繩也解了,頭髮有些長,也有點微微泛卷。
五官說不出哪裡變得不一樣,但總覺得下午時還有點綿軟的模樣,現下氣場全開。
那隻把他壓在桌前、像受了氣一樣的小獅子似乎只是他的錯覺。
她無論到哪總是受歡迎的。
顧清延心想。
他們這桌還有兩個空座位,顧清延站在客觀角度思考了下或許一個醫院的同事坐一塊兒更自然合理些。
他想了想,對齊清道:「理事長來了。」
齊清聞言瞥去一眼,應了聲「哦」,又轉過頭來繼續剛才的話題。
顧清延:「……」
齊清講起國內醫學生現狀有些滔滔不絕:「培養出一個合格的臨床醫生實在太難嘍……當年我還在大學給臨床醫學生上外科操作課的時候,學生們課上聊天,十個裡面有八個在討論轉業或者做副業,將來掛什麼證好拿錢……」
霍紹秋接話:「確實。我之前有聽腫瘤科主任吐槽,京華醫學院的臨床醫學直博班每年在全國只招錄80名學生,都是些狀元高材生,但最後能熬到畢業的一半不到,別說到社會上淘汰競爭,在校期間就能刷下一批人。清延現在在京華代課,應該感觸很大吧。」
顧清延聽他們聊遠,有些無奈,只好暫時把心緒拉扯回來,頷首道:「嗯,課間有挺多學生來諮詢我,想轉去耳鼻喉或者眼科之類輕鬆一點的專業。」
齊清道:「盛明瀾不也京華直博班出來的嗎。本來是個行醫的好苗子,吳晟華老先生你們知道吧,她當年就是他老人家底下最疼愛的關門弟子,可惜啊,後來從師門退出了……」
顧清延下意識眼眸一抬:「吳老?」
齊清點頭:「對啊,就是那個去年獲得諾貝提名的科學院院士,在京華有不少實驗專案組,你們應該見過吧。」
顧清延心想何止見過,他猜老人家口中那個「品味一般、純粹愛玩」、還表示「金融可以動盪半個華夏,學醫不能」、所以最後選擇棄醫從商的小徒弟應該就是盛明瀾。
顧清延視線不自覺地移開,看向從視窗打完飯回來的盛明瀾,她和那個同伴沒過來,但也沒選擇和其他院的志願醫生合坐,反找了張其他空桌子。
霍紹秋對這些都不知情,不解道:「我入職以來一直沒見過這位理事長,不過她既然是吳老的徒弟,現在怎麼又不幹這行、轉做幕後管理了?」
齊清嘆氣:「我那時候拿到一個去國學術交流的機會,不在醫院,也是聽同事說的。前理事長去世,盛明瀾親眼看著她母親死在手術臺上,你們幹了那麼多年,肯定也懂,在學校裡對著大體老師解剖縫補和真正看親人死在手術臺上是不一樣的,一旦有了陰影,好多醫生都不願意再從業了。」
邊上輸血科的醫師小聲補充:「其實理事長當時為了趕到醫院見前理事長最後一面,還出了車禍,流了好多血呢。」
顧清延聽到這兒,眼皮不易察覺地輕跳了下,看向對方。
齊清也看了過去:「怎麼回事,傷得重不重?」
輸血科醫師被整桌子人注視,感到幾分緊張:「理事長家裡對這件事保密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