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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時嘆了一口氣,將白檀兒抱進懷中,輕聲細語的安慰著。
他不想眼睜睜看著秦家敗落,又不想用自己的婚事去做交換。此刻不禁在心中期盼著,若是元舒真的將這件事告訴了侯夫人,婚事泡湯,或許母親就不會再逼迫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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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舒自然是不知道秦嘉時心中在想些什麼,一路走回來,她心中確實在思考究竟要不要去找侯夫人說一說這件事。
但思索片刻之後,她還是決定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一來她並不確定今日與秦嘉時相見的人究竟是誰,萬一那人與秦嘉時真的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那她豈不就成了隨意編排人的無恥之徒了?
二來她雖然知曉侯夫人是個愛女如命的,可如果是侯府利益擺在面前,她會不會妥協也不一定。
在沒有萬全的把握之前,她還不能輕舉妄動。
更何況,她現在有退路了。
以傅黎的個性,既然看中了她,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看著她嫁給旁人。
如果侯夫人真的鐵了心要將她嫁到秦家去,她就讓傅黎帶她遠走高飛,跑得遠遠的!
只不過,沒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她還是不想和侯府撕破臉的。
在侯府待了那麼久,她是能真切感受到侯夫人對自己的寵愛的,她也貪戀這一份寵愛,所以不願輕易割捨。
回到府中,她向守門的小廝打聽了一番,才知道車夫已經帶著人出去有一刻鐘了,想必馬車很快就會回來,於是她便先行回房,準備等菡萏拿回了她買的東西之後,再去給傅黎送過去。
好在菡萏並沒有讓她等太久,幾盞茶的功夫過去,她便拎著大包小包回來了。
元舒先是將自己梳妝盒裡放著的舊首飾都拿了出來,挑了幾個戴的不多,花樣還算新穎的送給了菡萏,給自己新買的騰出了地方之後,便一個一個,整整齊齊的將新首飾擺進了盒子裡。
她送出去的髮簪手鐲,雖說不是新的,但成色極好,樣式也新穎,菡萏拿在手中也很是歡喜,連連道了好幾聲謝。
元舒瞧她這樣子,頗有些不好意思,想著她在自己身邊這麼久了,事事都很貼心,可她卻很少給過什麼賞賜,越發愧疚起來,索性又從那一大兜包袱裡,挑出來一塊新的胭脂送給了她。
菡萏自然是又驚又喜,元舒笑著止住了她想謝恩的話,揮手道:「你先下去吧,這不用你伺候了。我自己來就行。」
菡萏應了一聲,笑眯眯地捧著幾樣首飾和胭脂退了出去。
元舒打發走了人,立馬將方才被她隨手丟到一邊的小甜品拿了過來。她今日去的早,還買了幾樣上次沒見過的吃食,這會還帶著些微的熱氣,她隨意從架子上拿了一件披風,用寬大的下擺擋住她的手,然後鬼鬼祟祟地朝傅黎的院子裡走過去。
傅黎的院子早就被她叫人重新打掃了一遍,這會已經沒有了從前那些礙人的雜草,按理說她應該很輕易就能穿過去才對,可沒想到等她出了自己院裡的後門,卻突然傻了眼。
原本這傅黎住的院子,就是在她的院子後面,她一開始將傅黎安頓到這裡,也是想著日後「串門」方便點。
可現在,院子的正門卻不知被誰上了鎖,元舒站在門前,懷裡抱著散發著甜香的點心,有些呆滯。
她前幾次去找傅黎,都是走的後門,是以並不知道前門被人上了鎖。可問題是,難道傅黎也沒有發現嗎?
元舒是個能少動就不多走一步的人,此刻讓她再從外面繞一大圈到後門去,她是堅決不願意的,於是她趴在門縫邊上,仔仔細細地朝院中張望。
院子裡一片寂靜,地上的落葉也東一堆西一堆的,看起來像是許久沒住過人似的。
她從披風裡伸出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