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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從他鬢間淌過,途經鎖骨,一路向下。
「你自己來發現啊。」他莞爾道。
屋外星夜蟲鳴,屋內薄霧水色,都是靜好。
蕭北辰抿了抿唇,啞聲道:「去房裡等我。」
隨後他正要除衣,姬慕清的嘴角突然垂了下來,不容置喙地道:「今日各睡各的。好夢,太子殿下。」
「……」蕭北辰停住了手。
蕭北辰沐浴過後就前來見人:「慕清?」敲門聲迴蕩在庭院中。
裡間滅了燭火。他輕輕推了推門,便發現屋門已落了鎖。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他回頭一瞧,便看見分散在各處探頭探腦的暗衛。
「陵景,開門好嗎?」蕭北辰輕咳了兩聲,只覺不能丟了面子,「大家都看著呢。」
過了一會,屋內才傳來回應:「我今兒就閉門了,讓他們看著。」
「看著什麼?」蕭北辰走到旁邊的窗臺,又敲了敲窗戶。
屋內沒回了。
又過了一會,蕭北辰實在喚不出人了,便搖著頭嘆了嘆,輕笑道:「好吧,早點休息,我在隔壁,給你留了門。」
待他走後,留守在各處的暗衛都密切關注著姬慕清的房門,等著半夜門開的那一刻。但等到最後卻是另一個人在屋外敲響了門。
眾暗衛:「!?」
作者有話要說: 眾暗衛:有戲,小本本記下。
第32章 正巧
還未睡去的姬慕清輾轉反側,聽著敲門聲時斷時續了好一會,終於還是後悔了。但在變卦前他還是保持了最後一次的倔強:「我都說閉門了。」
屋外人頓住,貼著門縫小聲道:「主子,是我。」
聽出了段彥的聲後,姬慕清猛得從榻上坐起,拍了拍腦袋,「竟忘了這茬。」他披了件大氅去開門。
「進來吧。」
段彥遲疑了片刻,還是沒有邁出步子。他求饒道:「不了主子,太子殿下都進不了的屋我進了,屬下怕自己活不到明日。」
姬慕清微張著嘴一時無言以對。隨後他見庭院中寂靜無聲,卻隱隱約約有草木晃動,便理解了段彥的擔心,「行吧,倒也不需要特意隱瞞,就在這說事。」
緊接著,他燃了只蠟燭過來,順手推了個凳子坐。
段彥則半蹲下來匯報:「先行的探子已經回來了,詳細情況屬下都寫在信裡了。」
姬慕清拿過信件草草掃了一眼,詢問了些額外的事:「上一任的陸刺史被罷官後還留居在臨州?」
信件裡大多隻說了徐恆的過去經歷和最近交往之人,有關上一任臨州刺史的只幾句帶過。
「噢,陸家年前被官府收繳了部分家產後,就舉家搬走了。說是往南投奔親戚,具體的手下人還未追蹤。」段彥回道。
姬慕清輕嗯了聲,又問:「陸蘭昭一同走了?」
段彥眨了眨眼,不敢置信:「主子你怎麼還在意這個陸小姐呢。」今時今地,他還深刻記得姬慕清曾一本正經地同人比美。
「你只管答話。」姬慕清垂下嘴角,他這次是在認真詢問,哪裡是想報私仇,「我是那種斤斤計較之人?」
段彥摸了摸鼻尖,雖嘴上應著,但眼睛已經瞥向了旁邊。隨後,他回歸正題:「聽說是隨她身為妾室的母親一起被趕出了家門,後來街坊鄰居就再沒見著人了。」
「她的母親是妾室?」姬慕清微訝,這似乎與傳聞不符。
「是,她的親生母親。」段彥說著換了一個蹲姿,「陸蘭昭從小就對外稱是嫡出的小姐,十二歲時憑一首七言絕句名滿臨州,後來詩才傳到了王都,陸家就愈發悉心培養了。」
姬慕清聽此皺眉,疑惑道:「那又怎會被趕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