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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這樣,倒還算正常。但人物的眼睛少了一隻,那裡的面板平整光滑,就好像從未出現這個器官。
「怎麼樣。」齊木楠雄走到歐煌身後,他沒有錯過這人一臉糾結的模樣。
「你呢,有什麼發現?」歐煌反問了一句。
齊木楠雄搖搖頭,過後才想起這人是背對著他的。「沒。」
「平時看懸疑小說嗎?」歐煌的嗓音變得有些耐人尋味,他伸出食指在畫紙上撫過,動作輕柔。順著邊緣處遊移,指尖的面板與紙面摩擦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齊木楠雄:「看。」
「很老套的把戲。」歐煌將手收回,用靈力凝聚出一道半透明的符咒。「但實用。」
當符咒飛向畫紙時,有趣的一幕出現了。就好像紙張變成了泥沼,符咒被一點一點吸了進去。片刻過後,恢復如初。
「幫個忙,這下面應該還有一幅畫。用念力揭開上面那層,小心一點。」
早就透過透視檢查了所有的油畫,但並沒有得到跟歐煌相同的答案。齊木楠雄依言照做,他已經碰過壁了,某些東西,超能力不一定有效。
不其然,揭開表層的畫紙後,歐煌的猜測得到了驗證,忍足陽介的自畫像下掩蓋了另一幅畫作。
「我得再誇一次,忍足陽介真的是個天才。」
跟其他作品風格完全不同,此時出現在兩人眼前的是一幅風景畫。內容包括了這棟別墅,以及附近的大海、沙灘與樹林。
歐煌從地上站起,退到門口的位置。黑褐色或淺橄欖棕是忍足陽介一貫愛用的主色調,畫風上模仿了倫勃朗-哈爾曼松-凡-萊茵。新出現的油畫則使用了深淺不一的藍,濃鬱的紫,還有生機勃勃的金黃與淺綠。
它就像荒涼肅穆的墓園裡長出了一朵的花。
「你知道他這幅畫,致敬了誰嗎。」
第一眼看過去,齊木楠雄覺得十分眼熟。是的,他這樣一個在藝術品鑑賞方面幾乎可以說是一張白紙的人卻覺得這幅畫很眼熟。跟內容沒關係,而是色彩的運用,以及畫家的作畫手法。
半分鐘過去,齊木楠雄有些不確定地開口道。「是梵谷?」
「沒錯,就是梵谷!」歐煌快步走回了畫架前,他的眼底冒出一股莫名的狂熱。在忍不住想要去觸碰它的時候,理智強硬地制止了他。「這是《奧威爾教堂》的畫法,忍足陽介用同樣的繪製方式把屬於他的成年禮留在了畫紙上。」
「你喜歡梵谷。」齊木楠雄詫異地看了一眼歐煌,語氣十分肯定。
「嗯?又有誰不喜歡梵谷呢?」歐煌以同樣的眼神回看過去,迷弟屬性一秒附體。「你沒發現我書房那些掛在牆上的拼圖作品都是梵谷的畫?」
「……你確定?」齊木楠雄挑了挑眉,他去過歐煌的書房,不止一次。每次都只看到幾個大書架,上面擠滿了密密麻麻的各類書籍。
歐煌愣了一下,隨即笑言道。「當然。不過它們的生產商有些特殊,全稱是『活來死去也要玩拼圖文化坊』,實體店只有一家,就開在眾合地獄的商業街。那裡……咳,類似於現世的歌舞伎町一番街,所以它又被稱為眾合的一顆雜草。」
這槽點滿滿的名字是什麼鬼?店址還更奇葩。燈紅酒綠的地方冒出一個賣拼圖的,不會被其他店主打死嗎?
齊木楠雄瞪著一雙標準的死魚眼,嘖,地獄沒有死亡這個概念。
「製作材料屬於地獄,所以要開陰陽眼才能看到?」
「對,我還佈置了一套防禦結界,免得被人偷走。」
……迷弟本弟了。
閒聊結束,歐煌連帶著畫架一起收進庭院,還刻意放到他那間從沒住過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