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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佼佼跪在榻邊, 靜靜的問邊上神情沉重的孟一:「父親他如何受的傷?」
孟一是陪伴在孟國公身邊多年的隨從,兩人一向焦不離孟, 孟不離焦。
孟國公出了事他也應是頭一個知曉的。
孟一低頭如實說道:「用過晚膳國公爺要沐浴命我去吩咐小廝打水,我只離開一會兒的功夫回來就見國公爺中了箭躺在榻上,大夫來看傷情只說藥石罔顧, 撐不過這晚了。」
想起那驚魂一幕, 孟一尚殘留著餘悸, 當他回到屋內,入目的鮮血煞是駭人,據大夫說那箭鏃頭淬了劇毒, 一旦中了箭再好的仙丹靈藥也救不回來。
孟佼佼斟酌片刻又道:「你有沒有看到行兇的刺客?」
孟一回想了一下, 坦言:「沒有看見。」
夜間黑燈瞎火的,他走夜路都得借著微弱的燭光行進,從耳房到寢房這些個距離他眼睛再好使那也不能如夜鷹般清楚的視物。
孟佼佼沉吟道:「那會是誰……」
以孟國公府龐大的家業與其雄厚的勢力, 旁人巴結還來不及,哪會有人暗派刺客來行刺,何況原著中寫明瞭孟國公府最後是敗在趙聿的手上。
這事兒疑點重重,她是摸不著頭腦了。
孟佼佼出神的想了半天,直到跪的有些久了膝蓋有點發麻,才恍然想起她自己還跪著。
她顫巍巍的扶著床沿想要起身,可腿鬆軟的彷彿不是她自己的腿了,踉蹌著走了幾步腳卻疼的厲害。
孟佼佼後知後覺想起她方才下馬車走得太急,腳上是崴了傷的。
她運氣也太背了,果然人一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瘸著腿費力的走出氣氛陰沉的寢房,孟佼佼疼的想要爆粗口。
「太子妃這是怎麼了?」在屋裡就覺出孟佼佼不妥的柳媽媽追著她走了出來,看她行走不便攙著她越過門檻。
孟佼佼由柳媽媽扶著,腳上的痛楚稍微減弱了點,她撇首淡笑道:「走路太急,崴了一下沒什麼大礙。」
柳媽媽自出房門就緊皺的秀眉舒緩,「太子妃還像小時候一樣,一急著走路就不看路了。」
孟佼佼靦腆一笑:「媽媽就別取笑我了。」
比起原身父母,孟佼佼與柳媽媽接觸沒有任何的陌生感,反而只有熟悉和依賴連說出的話都自然的很。
原身應該很喜歡這個柳媽媽吧。
兩人走了一段路,孟佼佼看見陪在徐氏身邊的錦繡,正要鬆手找錦繡,不料柳媽媽握著她的手不肯放。
柳媽媽手輕輕握著那雙嫩白的柔荑,輕嘆哀然:「沒想到我這賤皮子,這輩子還能再見到太子妃。」
孟佼佼一聽,愣住了:「媽媽,您這說的什麼話?」
說來三朝回門那天,她也沒有看見柳媽媽,照理柳媽媽身為從小養原身到大的乳母,合該跟著原身進東宮服侍,可柳媽媽竟沒有隨她入宮。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叫人想不明白。
柳媽媽低頭輕拍著孟佼佼的玉手,「國公爺不讓我來看你。」
當初太子妃出嫁,她以為自個兒也能跟去東宮服侍,哪想到的孟國公另有安排,除了她僥倖留下,孟國公將以前貼身照料孟佼佼的婢子全部逐出了孟國公府。
她原想著既然能留在府裡,那應能再見到太子妃,可等到了三朝回門那天,她沒能見到太子妃,反被關在柴房,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孟佼佼忍不住陰謀論,這渣爹恐怕是想謀反又怕原身倒戈所以把她身邊的人清掉換成他滿意的人選。
如果真是這樣,那渣爹落得如斯下場,那是罪有應得了。
孟佼佼轉而回握住柳媽媽的手,安撫道:「媽媽這不是見到我了嗎?應該高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