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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夫子幾乎就沒怎麼在清平仙宗待過,他跟著錦鯉大仙幾乎踏遍了北域的每一寸土地。陳夫子和清平仙宗的那點香火情,全都是因為他師父。
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運氣再好的錦鯉,也難逃渡劫失敗的厄運。因為錦鯉大仙這種所謂的運氣好,準確地說,是總能遇到小機率事件。飛升和渡劫失敗都算得上是小機率事件。他在被雷劫劈死前,他拼著最後一口氣,指點徒弟陳夫子動身前往了長洲,尋找青要道君寧執期的幫助。
就陳夫子所言,他師父的預感告訴他,道君是修真界最後的希望。
怎麼個希望法,錦鯉大仙沒有來得及說,陳夫子只是充分貫徹了師父的遺言,這麼多年來一直忠心耿耿地追隨在寧執的身邊。
寧執不知道錦鯉大仙長什麼樣,但他知道在陳夫子的院子裡,一定有他師父的畫像。
他只要回去看一眼,就能夠知道徐卿說的是真是假。
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若這麼一直巧合下去,寧執也沒有辦法再說服自己,繼續把修真世界只當作是一場夢。
「假設一切都是真的,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寧執指了指這個世界,手上的筷子已經許久沒有動過了。
徐卿反倒是吃的很開心,喝完碗裡的最後一口湯,就開始說起了自己的種種大膽猜想:「轉世重生,或者這就是飛升之後的世界,以及……我們這些飛升失敗的人不是真的失敗了,而是被困在了這裡。」
「不,我師兄和嫂子是飛升成功了的。」寧執搖搖頭,不自覺的就跟上了徐卿的思路。
「那就是第二個思路。」這裡是飛升之後的世界。雖然「飛升之後當社畜」聽起來有點慘兮兮的。
寧執沒有說話,但其實他心裡是有那麼一點點讚同徐卿的,至少這解釋了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差為什麼會如此不同——「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的變體。
很快,寧執就又搖搖頭,自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不,如果這裡是飛升之後的世界,那你覺得李璟和馬丁尼這種人為什麼也可以飛升呢?」更不用說那些變態殺人狂。這是解釋不通的。
「他們是魔修啊。」徐卿很認真地想過這個問題,並已經形成了一套很能說服人的理論體系。「飛升不是道修的專利,也不是好人的專利,不是嗎?」總有那麼幾個能力強於他們人品的東西會飛升成功。
寧執猶豫了。雖然魔修飛升得少,但南域那邊也確實是有大佬飛升成功的例子。至今還有殺戮魔尊不是隕落而是飛升了的洗腦包在流傳。
「而且,錦鯉(j li),李璟(li jg),你真的覺得這是一個巧合嗎?」徐卿再次拿出手機,把這兩個名字打給了寧執看。樓長生在現代的運氣也一直都不錯,總能逢凶化吉,心想事成,直至他遇到了李璟。
雖然寧執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可他也得承認,徐卿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
再這麼交流下去,他大概真的離瘋不遠了。
「我只是給您了一個更多的思考範圍,別有壓力。」徐卿看出了寧執的顧慮,放軟了語調,「您完全可以把我說的這些都當作是我一個人的瘋話。」他因為堅信自己有個弟弟而被人當做瘋子當了這麼多年,一點也不介意再抗下一些什麼。
寧執知道徐卿的好意,鄭重其事的對他承諾:「不,這不是你的瘋話,而是你的世界與理解。我不一定接受,卻一定會好好考慮。」
寧執總算能夠吃下飯了。
別說,這家的味道真的很不錯,哪怕是一些已經放的有點涼的菜,都別有一番滋味。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有些還很像寧執在修真界吃過的。
這頓飯吃到最後,也稱得上是賓主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