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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子把這對來自雲霄劍宗的客人,帶去了慈音佛子的小院。考慮到慈音佛子和君子劍的交情,招待的事情就拜託給了他。名義上暫時還不能用迎年書院來見人,這個時候書院的貿然插手,很容易起到反效果。
「許久不見。」
「真是好久不見。」
慈音佛子和君子劍打了聲招呼,客氣裡難掩疲倦,他們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為生活奔波的不易,遙想當年意氣風發,如今卻只剩下了一地雞毛。
凌頂掌門還在君子劍的手裡抓著,整個人已經軟成一灘爛泥,被拖拽前行時,身上的劍在地上劃出了陣陣刺耳的聲音。君子劍實在是覺得有些丟人,不好意思的朝著好友道歉:「讓你見笑了,這就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師侄。」
「沒事沒事,正常,他還是個孩子。」也就幾千個月大的孩子吧。這樣的熊孩子,慈音佛子剛巧見過,掌珠仙子也不比凌頂省心多少。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你給我清醒一點!」君子劍最後還是忍不住吼了醉生夢死的凌頂。
凌頂掌門臉上兩坨紅暈,一身酒氣,手裡還抱著個酒罈子不願意撒開,被吼聲震醒後,他也只是眯著眼,仰著頭,看了好半天才分辨出來:「是、是師叔啊。」
「怎麼沒直接把你喝死呢?」君子劍嫌棄極了。一邊罵,一邊還要羞赧的問慈音,「你看他這個樣子,我能不能自己去見道君?」
慈音佛子也是沒想到凌頂現在的狀態會糟糕成這樣,只能點頭:「你先把他放在隔壁的房間,再隨我去見山長吧。記得叫山長,這裡不時興叫道君。」
君子劍大手一揮,滿不在乎:「不用去什麼隔壁,把他扔在院子裡就好,還能趁機讓他反省一下!」
修士也不怕著涼什麼的,如果能凍醒凌頂的腦子,那就更好了。
君子劍是一把劍成精,哪怕是在人修社會侵淫多年,也始終喜歡直來直往。這也是慈音佛子願意和他當朋友的原因。君子劍走之前,還不忘在師侄身邊畫了個圈,不是為了保護他,主要是免得他發酒瘋跑出去,驚擾了書院裡的其他人。
慈音佛子微笑著等在一邊,心想著,修士的壽元悠長缺點也有很多,這大概便是其中之一,還不完的子孫債。
等君子劍安頓好凌頂,他便進門去拜見了道君:「感謝您願意見我。」
雖然來的匆忙,但君子劍也是瞭解道君的為人的,早早準備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下一句廢話沒有,搭配著證據就把始末和盤托出。
雲霄劍宗真沒有外界傳的那樣不堪。他們雖不是仙門,好歹也是流洲的千年名門,天下劍修三成出其宗的劍修第一宗。君子劍的師兄,也就是雲霄劍宗的前任掌門,並沒有偏著誰,他只是喜歡把每個人都安排到合適他們的位置上。
前任掌門很是欣賞三才在劍道上的天賦,曾不止一次和師弟君子劍感慨,他這個小徒弟未來的成就,註定會超過他們所有人。
事實也證明瞭前任掌門的眼光,三才劍尊的成就確實值得別人為他驕傲。
「我師兄本也可以擁有更高的修為,但是被宗門事務所累。您也知道的,宗門裡的事情能有多麻煩,它不致命,卻很繁瑣。」對於一心向道的修士來說,一派掌門既是權力,也是責任。有人喜歡,也有人不喜歡。前任掌門就不喜歡,他苦宗門事務久矣,又不能不去做,因為他答應了他師父一定會帶領劍宗走向輝煌。
等前任掌門好不容易收了一個天才徒弟後,他就在心裡發誓,絕不能讓他的寶貝徒弟再受一遍自己當年的苦。
前任掌門把三才劍尊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噹噹,就是希望他能夠心無旁騖、一心修道。
「也不知道怎麼到了三才嘴裡,就變成了刻意打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