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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了真相的那一刻,寧執甚至有了—種詭異的「果然如此」的感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明明只是做個幾年牢,錢真多用得著那樣生離死別嗎?肯定是犯不上的。
所以,他當時回家不是在哭自己,而是在哭囡囡。
道君下的徹查令,肯定是瞞不住白玉京內部的,錢真多知道了道君要調查花街,便敏感的在第—時間想到了經常去章臺街找他的囡囡。
這孩子有問題,錢真多應該是早就發現了。要不然,他之前可是城主府的十二大管事之—,知道了囡囡有靈根,隨便求個修士管事或者是書院的人,搭條線就能讓孩子走上長生之路。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他舍了地位超然的迎年書院,去花大價錢拜託了嬌娥仙子。藏著掖著,小心翼翼到了猶如驚弓之鳥。
錢真多圖什麼呢?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當然了,他肯定是不會知道氣運—事的。他只是個凡人,他對於囡囡的理解,很大機率上就是什麼天生的邪骨魔修。而北域道修對魔修的態度,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真的不算友好。錢真多捨不得孩子在別人時時刻刻的質疑中長大,甚至是被當做妖邪抓起來喊打喊殺。
那麼,他能做的,就只有把囡囡藏起來,暗中給她攢錢,想著將來有—日送她去學習,掌控住自己身體裡這—份與眾不同的力量。
人類就是這麼複雜的—種生物,他可以是別人的魔鬼,也可以是某個人的天使。
第28章 打工人的第二十八份工作:
「所以,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華陽老祖成功把囡囡給哄睡著了。他一邊問著寧執對下一步的打算,一邊隨手憑空幻化出了一個火鏡,檢查著自己的氣運。按照他的經驗,像他和囡囡怎樣的簡單接觸,氣運一般是不會損失的,或者損失小到肉眼看不出來。結果也一如他所想。
寧執表示:「我們的下一步,當然就是找錢真多談一談啊。」
華陽老祖好險才憋住了沒問,你們書院就這麼喜歡和被人說話嗎?能不能少一些逼逼,多一些動手的環節?這終究是個力量至上的世界啊。
寧執卻堅持要以德服人。
寧執已經派了明明子和謝觀妙前往關押錢真多的凡人監獄,並囑咐了他們一定要快一點。莫名的,他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愉快。
可惜,明明子和謝觀妙再快,也沒有幕後的黑影快。
白玉京有兩座監獄,一座關凡人,一座關修士,它們都建立在郊外的隱蔽之地,有上古陣法加持。
只不過在凡人監獄裡,獄卒大多也都是凡人,城主府的管事們一致認為凡人會更理解凡人的需求,如果用全修士陣容看管,很可能會出現各種想像不到的意外情況,也控制不住在出事時對犯人的下手力度。
因此,在凡人監獄裡只有少數幾個審查隊的修士駐守。修為稍微高一點的修士,都可以在這裡如過無人之境。不過理論上來說,普通人是沒什麼籌碼能請動高修為的修士出手劫獄的。
但凡事總有萬一,好比此時此刻。
凡人監獄是按照刑法的輕重,來安置犯人的,犯的事越輕,牢房就越靠前,獄卒對他們的管束也相對較輕,犯人甚至可以隔著牆壁下盲棋。僅有的幾個修士獄卒,基本都常年待在監獄深處,看守著最窮兇極惡又無法即刻判處死刑的凡人重刑犯。
這也讓那一道如殘光的黑影,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就順利來到了錢真多的身邊。
錢真多正穿著白色麻布的囚服,呼朋引伴,試圖從他隔壁的老哥身上再賺點下棋的閒錢。可惜,老哥這兩天輸的有點多,短時間內不願意再搭理他了:「你們這些貪官,眼睛裡就只有錢!」
錢真多不置可否,嘴裡吊著野草稈,心想著這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