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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華陽老祖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
寧執這才高興的傳音了姬十方,讓早早就等在隔壁的他,把謝觀妙給帶了進來。看著謝觀妙和華陽老祖面對著面,對天道立誓,此間因果,就此罷遼,再不生任何反覆波折。
華陽老祖在和謝觀妙簽訂血契後,就看回了寧執:「我發現您是個做事很喜歡做到極致的人。」
寧執不否認:「這樣我才能安心。有什麼不妥嗎?」
華陽老祖搖搖頭:「沒有,這樣只會讓我覺得把那件事拜託給您,是正確的。」也許這就是為什麼他研究這麼多年沒有成功,道君一下子就破解了氣運奧秘的原因吧。道君是個考慮周詳又孤注一擲的狠人。
寧執滿意的看著血契在謝觀妙身上留下的記號,總覺得自己這樣才算是真正保護下了師兄和嫂子的血脈。
雖然謝觀妙有自己的爹孃,可寧執還是覺得,她應該是他師兄和嫂子的孩子。
寧執沒有用慈音佛子這張底牌就已經成功解決了恩怨,真是可喜可賀。不到萬不得已,他其實也不太想麻煩慈音佛子,那會讓他有一種他拿捏著別人的小號在威脅人的感覺。
當晚,寧執和華陽老祖就一起趁著夜色前往了章臺街。
他們沒有帶上其他人,畢竟事關重大,他們既不想過早聲張,也不想連累了別人,最主要的是,他們覺得自己足夠了。
兩人在書院後門碰頭時,看到了彼此的行頭,臉上都浮現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寧執依舊穿了那個黑色的兜帽斗篷,遮掩掉了他一身的靈壓;華陽老祖則是囂張的紅衣,生怕別人在大黑夜裡看不見他。一個覺得對方一身黑不像個好人,一個覺得對方的紅色太過惹眼,不利行動。
但是沒辦法,他們還是隻能忍了彼此,一同展開調查。
是華陽老祖帶著寧執飛過去的,他一路飛,一路腹誹,這個道君怕不是平日裡被人伺候慣了,怎麼什麼都不自己動手。他以為我是什麼?供他驅使的腳力嗎?
對於妖修來說,最屈辱的事,就是被人族修士當做牛馬一類的畜力。
而寧執……
他發誓他真的沒有這麼想,他只是還在很認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凡人,他本來的打算是像之前去見嘴遁道人那樣,做馬車去章臺街的。這麼一想,他這個山長當的也挺慘,出行的交通工具選擇非常稀少。姬十方送的四爪金龍太過顯眼,和直接告訴所有人是道君出來了沒有任何區別。馬車就相對低調的多,只是比較慢,也沒有什麼修仙氣質。
可惜,寧執還沒來得及說馬車的事呢,性子急躁的華陽老祖就已經帶人飛走了。
華陽老祖身負鳳血,不需要法器就可以騰空,如果他一雙烈火般的翅膀顯現出來,那就更像個鳥人了。
寧執在高空俯瞰到了整個白玉京,這是一座佈局對稱、坊裡劃一的繁榮仙城,道路寬闊筆直,房屋星羅棋佈,整座城市的規劃就是強迫症患者的極大福音。
只一眼,寧執就覺得他深深愛上了這種井然有序。
——不愧是我的夢!
如果說白天的白玉京已經美輪美奐到足夠像是一座仙城,那麼晚上的它便直接就是瑤池仙境,燈火輝煌,不似人間。
寧執很驚訝的發現,這還是他做夢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在晚上看到白玉京的全貌。
它真的太美了,美到只有夢中才會出現。
華陽老祖卻沒那個閒情逸緻欣賞別人城市的夜景,他只是繼續在心裡罵罵咧咧,他不僅要給自己用隱身術,還要給道君用。這個道君真特麼是來當大爺的,自己用個隱身術能難死你?當然,他也就只敢這麼在心裡想一想,對方是道君,他確實可以當大爺。
兩人一路乘風夜奔,前往了燈火闌珊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