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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目前這兩位同行者的目標剛剛好和鍾玖冀所期待的魔修是同一個目標的話,那麼自己應該算是賺到了。
可問題是如果說兩個修士就能夠解決的魔修怎麼可能會引起司天宗的重視?
看來不是一起的啊。
「你們為什麼要追他?」鍾玖冀問道,「他殺了人嗎?還是屠村了?或者說搶了你們的東西?」
「沒有。」
「沒有?」鍾玖冀問道,「既然沒有你們為什麼要追他?」
「因為他是魔修,魔修必定會危害世間,魔修本就是人人得而誅之。」
「為什麼?明明只是修習功法不同,為何魔修就得被誅?」鍾玖冀作為輔助系統的時候向來不會標榜善惡,一切鬥不過是相對論。
輔助系統其實也是半個教育者,所以宿主遲修赫才會一直稱呼他為老師,他們輔助宿主教育宿主,重塑宿主的三觀,在教育上他們更多的是引起宿主自行思考,而並非一次性灌輸。
「這是天性所致。」女修士坐在鍾玖冀的面前,居然很有耐心的和他對線,「聽好,如果見到魔修,一定要跑的遠遠的,魔修因為修習功法的不同,弒殺嗜血,修為提高極快是建立在無數的犧牲之上的,你可千萬不要傻乎乎的跑去給魔修當了墊腳石。」
「那麼如果魔修沒有傷人呢?」鍾玖冀問道。
「那麼他就不會成為魔修。」
女修士的話說的的確沒錯,即便是修習功法的不同,也不會立刻入魔,入了魔,雙手必然不會再乾淨。
「但是,即便不是魔修,所謂的正道人士,也未必就乾淨。」鍾玖冀想起了一直被|操縱的宿主。
這還是第一次連簽約都如此困難的任務,但是秦覽本身若要接觸,並不危險,只要不涉及到他的要害,基本不會被攻擊。
在這個世界,真正要忌憚的人,實際上是季遊間,這個一手操縱著秦覽的人,才是最大的阻礙。
季遊間本身自傲自負,從宗派的名字就足以見證他的野心。
「你呢?」突然一直未曾開口的男修士問道。他的目光看向了鍾玖冀,「你認為魔修也應該是人人得而誅之嗎?」
「這是肯定的啊!」女修士立刻接了話,「師兄你在問什麼胡話呢?!」
然而男修士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鍾玖冀的身上似乎十分固執這個答案。
「我認為,真正應該被忌憚的並不是修仙者或者魔修,而是那些做了惡事卻逍遙法外之人。」鍾玖冀回答道。
「那對你來說什麼樣的事才是惡事呢?」男修士繼續問道。
鍾玖冀眨了眨眼睛,平靜的說道:「無競爭而只求私利斷他人後路之事。」
「就這麼簡單?」男修士問道。
「意義可以無限延伸,可本質就是如此。」
女修士的目光在兩人中間看了一個來回,不知道為什麼話題開始向著越來越發雜的方向發展了。
「那強盜所做之事是惡事嗎?」男修士問道。
「若為了生存不得已而為之是生存法則,若只圖財富那就是惡事。」
「那麼如果是為了生存下來的魔修殺死了來殺死他的正道修士呢?」
「我不明白為什麼一直詢問類似的問題。」鍾玖冀重新看向了男修士,「這世間本無善惡,全憑人念之間,我亦有我的思維準則,同時我也尊重他人的思維準則,僅僅是如此而已。」
鍾玖冀說完後一男一女同時陷入了沉默,看向鍾玖冀的目光已經不再和之前那般,而是充斥著幾分冷漠。
「你這個思想,真的和魔修一模一樣。」女修士說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鍾玖冀直接說道,畢竟龍傲天的道路,本身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