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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就帶了整整兩個巨型旅行箱?
低調又不失奢華的深藍色勞斯萊斯沿著機場高速一路飛馳而下。
將宿蘭送到酒店辦理完入住再出來已經臨近中午了,林語有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問沈之初,正巧又欠著他一頓飯,索性直接提議一起去吃個火鍋。
沈之初倒還真不像個日理萬機的大忙人,林語一開口,他就立刻答應了。
「我還以為你要堅持週末呢,沒想到這麼痛快就答應了?」上一次他可沒這麼積極響應的,莫非是今天真的很餓?林語心中合計著待會兒她們要不要直接點個四人套餐,畢竟她早上沒吃什麼正經東西,確實是挺餓的,而這位大少爺剛剛還充當了一下青壯勞動力,幫著宿蘭把那兩個巨型旅行箱搬上搬下的。
沈之初回答的倒是很果決,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隔著水汽蒸騰的火鍋直直地望著她:「我只是怕現在不來,週末的火鍋就沒機會吃了。」
已經餓得開始吃餐前小食的林語抓薯條的手一怔,剛抬眸去看他,又聽見他徐徐地說道:
「你不是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嗎?」
原來宿蘭那句話他是聽見了的,她還以為當時他站得遠風又大,並沒有聽見呢。林語揚了揚眉:「可是這和週末的火鍋有什麼關係?」
「怕你胡思亂想腦補出一些奇怪的東西,」那人頓了頓,在對面正襟危坐起來,好整以暇地說道:「所以經過我認真的思索,決定立刻馬上坦白從寬。」
看來這位同志的思想覺悟還很高嘛,林語頓時笑了:「既然這樣,那你先說說看,我同事怎麼會在秣城的醫院看見你的?」
沈之初果然知無不言,回答得十分坦蕩:「去看你的。」
那就是說,當初在病房裡一坐就是很長時間的那個給她削蘋果的人,果然是沈之初?
林語忽然想起之前樂以陽第一次見到沈之初的時候,還跟她科普過,說沈之初有段時間跟中了邪似的,三天兩頭往秣城跑,後來差點都快直接住在秣城了,好像在秣城金屋藏嬌了什麼的。她那時候還覺得挺巧的,原來真的根本就沒什麼金屋藏嬌,那段時間他是天天在往在醫院跑嗎?
她就說沈之初怎麼會知道她之前就腦震盪過一次呢。
虧他這種性格的人居然能忍住那麼長時間不說話,真的不會憋死嗎?她那麼問都不肯說,最後一次甚至直接給嚇跑了。
林語「呵」了一聲,眯起眼靠向身後的椅背:「行吧。那你為什麼像個賊似的怎麼問都不吭聲,又為什麼會去秣城的醫院去看我?」
頓了頓,林語又問道:「那會兒我們還是陌生人,完全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時間退回到大半年前的初春,她直到住院前都還在秣城那家跨境貿易公司工作,還沒有在酒吧碰見他和丁堰打架,也沒有把他摁在沙發上肆意輕薄,除了八百年前讀書的時候和他搭訕過,四捨五入兩個人壓根就不認識,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他怎麼會莫名其妙從遠在千里之外的荻市跑去秣城,還天天和她待在一起?
「不是。」男人很輕很輕地回答了一聲,整個人彷彿都在火鍋咕嘟嘟的蒸汽中虛化了起來,只要風稍稍一吹就會彌散開來,「不是完全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就是因為我才住院的。」
林語:???
她雖然連續腦震盪了兩次,有段時間確實過得渾渾噩噩的,但腦子至少還是好使的,還記得自己之所以出車禍,是因為年假結束連夜從外地趕回來,在外環高速上遇上了一輛疲勞駕駛的貨車司機,為了躲開突然變道的大貨車,一頭撞上路邊的隔離帶,又被後邊沒來得及剎車的私家車追尾,這才傷得那麼嚴重的。
當天晚上那場高速上連環相撞的事故甚至上了當地的新聞,來龍去脈她還是昏迷醒過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