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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想,你這樣天生冷血無情的人,是不會動情的。」
「啊,說來,我的確有個人是捨不得,放不下。」白沐扯下簾子,隨手用綢子綁住散落的髮絲。
「誰?是誰能讓你捨不得?」沈泠漫不經心的問著。
白沐翻身壓倒她,他的指甲沿著沈泠的脖頸一路滑下,緩緩道:「女人。」
沈泠的動作一頓,「讓你惦記上不是什麼好事。她多半死了吧?」
白沐沒答話,而是說:「這個是個秘密。來,泠泠,不說這些。我們好多事情要做呢。」
白沐噙著笑意,幽幽紫眸,映出沈泠的面孔,冷漠陰寒,相當陰森。
——
溫折竹和冷青松都險些喪命,李夕的父親李掌櫃也沒有倖免,這是臨走前溫折竹說的。
她是親眼看著李掌櫃被害。
李夕現在準備逃走,躊躇後,華冶還是把真相告訴她。
李夕本來充滿恐懼的臉變得煞白,她乾澀了眼睛瞬間紅了,整個人接近崩潰。
她不敢相信,胡亂搖著頭:「你說……你說……我爹已經死了??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怎麼會……」她拼命捂著自己的嘴,眼裡卻如潮水湧出。
華冶不想給她太多的希望,「他不可能還活著。」轉而又想,沈泠的手段殘忍,如果不是華冶,溫折竹和冷青松都會死。
押走了所有的離心派弟子,為什麼沒有帶走李夕?
只因為她和白沐曾經有過露水情緣?
但這種解釋,連華冶自己都不信。
「你怎麼——」華冶開了口,卻止住了。
李夕還沒從打擊中緩過神來,她強撐著自己的身子努力不讓自己倒下,慢慢的她開始嚎啕大哭。
像是有了發洩口,她崩潰得小孩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站在華冶身邊的重覦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從來沒見過一個姑娘能哭得這樣傷心,他翻遍了全身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東西,他望了一眼華冶,猶豫片刻,問華冶,「我可以幫她嗎?」
華冶一愣,不知道重覦想幹嘛,直接道:「隨你。」
「你擦擦臉吧。」重覦小心翼翼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塵,確認乾淨無誤後伸出袖子,很不嫌棄得讓李夕用來擦臉。
李夕很害怕和男子有任何的觸碰,她瑟縮了一下,有些懼意得向後退。但重覦的善意她能感受的到,面對著這一張好看而天真的臉,她只得抽泣著道,「不用了。」
如華冶所想,李夕拒絕了他。
華冶只覺得,現在的重覦蠢得可憐。
重覦的臉上閃過失落,還有對幫助不了李夕的愧疚之色,他低眉順眼老老實實回到了華冶的身邊,乖巧得沒有再有多餘的動作。
華冶有在觀察他的細節動作,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重覦簡直善良到了骨頭裡。
這種善意和華冶之前的善良是不一樣的。
華冶是樂善好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重覦的善意總有種同病相憐感,他的善意來自於超出常人的共情。
如果他幫助不了,甚至會對自己產生厭惡,覺得很抱歉,好像施害者的是他。
華冶在想,重覦母族的祖先的確聰明,流著這樣血的後代,如果不把軟肋藏起來,很難在這個殘忍的世道存活下去。
被騙還是輕的。
過於善良,不為自己考慮,那是蠢。
「你一直在看我,是我的臉上有東西嗎?」重覦忽然湊到華冶面前問道。
他冷不丁湊過來,華冶眉角一跳,但面不改色。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重覦說著想向前安撫她。
華冶後退一步,臉上寫著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