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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冶道:「取走魔血?」
九嬰沉睡百年,已經很久沒說過話了。方才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緩了緩,才道:「我知道的也不多。當時他父親是上任魔尊重決,母親是人族。為了保持血統純淨,重決就把他的魔血分離出來封印在千重塔裡。不過那個時候你已經下凡轉世了。」
原來是這樣。華冶的猜測沒有錯。
重覦現在變成這個模樣,看上去人畜無害,是和他的母族有關係。
九嬰繼續道:「開啟千重塔,十七個大妖都成為他的手下敗將。所以都預設了他。自從那個時候,千重塔就漸漸為他所用。雖然如此,其實還是多著妖怪想殺了他,但是殺不死罷了。要殺他,必須找到他母族,他的母族受過詛咒,性命極其脆弱,天生心善易騙,所以為了不被滅族,心會在出生時被藏起來。我們都出不去,怎麼殺他?」
最後九嬰攤手:「出不出去其實我都無所謂了,活了這麼久,該禍世的也禍了,妖譜事跡已經有了我的一席之地。我知道六界總要互相制衡,我們這些妖怪一旦出去這點平衡就會被打破。」
九嬰不似華冶想像那般,儘管死氣沉沉的臉上難掩暴躁,但她的想法很獨到。
半晌,華冶道:「我想殺他。」
九嬰一愣,「你下凡後和他結仇了?」
「是他與我結仇,血海深仇。」
九嬰毫不留情道:「以你現在的凡人形態是殺不了他的。即便你恢復神,還是要找到他的心。」
華冶聽到後,下意識捏住掌心的紅珠。
那是她從重覦胸口裡掏出來的。
怪不得沒有心,原來是這樣。
——
華冶回到千重塔的頂層,她恰好遇見羽羈,就跟了上去。
羽羈似乎在找小千,但發現華冶也不見了蹤影,轉身要去找,突然脖子被人用劍扼住。
華冶面無表情出現在他眼前,羽羈見到她的臉時一愣,隨即知道她不是小千。
「傷我者,數倍奉還。」她漫不經心得說著,眼神冷冷得,身上的傷根本沒有對她又任何影響。
羽羈想要掙扎,華冶道:「你這麼喜歡小千,如果不想讓她死的話,就別動。」
羽羈以為小千在她的手裡,「你怎麼知道?」
華冶笑笑,「詐你的,沒想到還是真的。」
少年的臉因憤怒而漲紅,「要殺要剮隨你,不要傷害她。」
還挺痴情。
華冶搖搖頭,「你和她都不值得我去動手。」
「你!」
「噓——」華冶的神情陰森,「別動氣。待會你可能連氣都喘不上。」
知道了重覦的軟肋,殺他只是時間的問題。但華冶現在改變了主意,她想動重覦在魔族的根基。
重覦血統不純,肯定本族內被欺侮,能做到如今的位置一定殺了不少兄弟姐妹,靠著偽善的面孔得了不少信任。
魔軍聽從魔將,魔將之間存在嫌隙,一旦有一個有異心,信任很容易分崩離析。他們畢竟不是人族,沒有倫理道德去約束行為,更何況重覦的血統問題一直是根刺紮在所有人的心底。
誰都不想被母親是人的野種壓一頭。
他們有的對重覦忠心耿耿,有的不願長居於人下,現在重覦的情況特殊,像羽羈這樣的心腹肯定知道些什麼,但重覦又不可能讓他們全清楚。
知道但只知一半,才是最好去挑撥的。何況是這樣年少氣盛的魔族少年。
華冶收回化成劍的仇良,道:「我真可憐你。」
可憐?
羽羈看到華冶眼神中明顯的憐憫,覺得極其屈辱。一介人族,竟然敢用這種眼神看他!
他想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