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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於隔得不遠,加之此時四周沒有其他人,他還是隱約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
大臣甲說:「先皇賜他『平王』之稱倒也合適,我看他一副心平氣和、沉穩淡定的樣子。」
大臣乙搖搖頭道:「他可不是個簡單的人,城府深著呢。」
甲頗為吃驚地問:「此話怎講?」
乙緊張地看了看周圍。
郭東乘趕忙隱身於樹葉之中。
乙見四周沒人,才對著甲的耳朵說:「據說今上登基不久後的一天上午曾當著許多大臣的面以一段詩詞來試探他,詩詞的原句我不記得了,只記得大意是今上覺得他跟自己無論外形還是能力上都是非常之接近的,說他文武雙全,又富於機變,日後定會大有所為。
「當時所有大臣都嚇得大氣不敢出,因為誰都聽出了今上那話中的意味,所以都暗暗為平王捏了一把汗。」
說到這裡是大臣乙又將聲音降低幾分道:「但平王只簡單的一句話就將這危機給化解了,還哄得今上十分的高興。」他問,「你猜平王是怎麼答的?」
甲忙問:「他怎麼答?」
乙:「他的原話我也不太記得了,大意是說今上對他誇讚過度了,並說他雖然外形跟今上有幾分相似,但是能力和魄力都遠遠不及今上,所以甘拜下風,且願意畢生視今上為師長和榜樣。」
甲感慨道:「果然是高!」
乙:「可不是?當時他明明是今上最忌憚之人,卻在那場『清叛』運動中毫髮無損,且得今上的特別照顧,足見他極不簡單。」
甲點頭道:「嗯,在那個年紀就已經明白『槍打出頭鳥』的道理,確實是很了不得。」
乙連連點頭。
郭東乘快步從一側離開。
關於當年今上「清叛」的事,郭東乘也印象深刻,不過他當時還太年輕,沒有細想平王之所以能在那麼殘酷血腥的運動中還能全須全尾地存活下來的原因,如今細想起來,也不免欽佩當時才十來歲的平王的生存智慧。
想到此案將有此人相助,郭東乘冷了多年的血也忽然再度沸騰了起來。
回到大理寺,郭東乘立即命人將自己和富誠共用的辦公間給騰出來,再將此間按照平王可能喜歡的樣子重新擺設和裝扮。
然後,他將此間對面的那間設為他和富誠的辦公間。
這是一間比對面那間小了一半多的房間,原是作為下屬們累了時的休息間用的,故裡面的陳設十分之簡單。
富誠站在門口朝裡面看了看,冷笑道:「大人這是要將平王尊為大理寺的頭兒麼?」
郭東乘聽了便有些不悅,猶豫了片刻才說:「平王本就比我們任何一個的身份地位都高,總不能將他安置在這間吧?再者,說句大實話,我們大理寺這近四十號人的前途命脈如今可都算是栓在了他的身上,對他客氣一點不是很應該的嗎?」
富誠扭開了臉。
郭東乘不知他的表情,但也無意於知道,便繼續忙開了。
富誠忍了忍,終歸沒有再說什麼,冷著臉走進去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那邊廂,待郭東乘走後,皇帝便對平王說:「六叔,你這次回來,快則幾個月,慢則一年,需要住在京城了,所以朕打算將雁鳴軒空出來給你住,你看如何?」
雁鳴軒乃皇宮南邊的一座庭院式的建築,裡面設定有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還有一個湖和一個花園,風景十分之清幽雅靜,是皇帝閒時與眾妃對詩、飲酒或休憩的地方。
這裡距離皇帝的養心殿也很近。
上官瑜聽了後默了默,微笑道:「實不相瞞,我還是想在松濤堂那邊住,望皇上恩准。」
松濤堂乃先皇過世後上官瑜主動向皇上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