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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麼語氣啊,陸哥哥。」
張玉雙含著笑,絲毫沒有之前一直被他追的樣子。
她離陸探更近了一步,而後開口道:「或者這麼稱呼你,陸家的……小邪祟?」
——這是什麼讓人噁心的稱呼。
陸探虛起眼來,他用靈力去看張玉雙周身的氣息。
張玉雙察覺到了他的動作,捂嘴笑道:「別看啦,人家可是乾乾淨淨的。」
「告訴你也沒關係,唐平是我殺的,至於殺的過程,我覺得就沒有必要告訴你了。你與其來追我,不如去看好那位陳家的小少爺,他可是親自把我送進唐家的呀。」
陸探沉聲道:「你瘋了。」
張玉雙依舊笑著:「是呀,我瘋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事嗎?」
——因為死人會保守秘密。
陸探心裡早就道出這句話,他反應極快的抽出「長辭」——這是他為那用怨氣結成的劍取的名字,而後用劍身打飛張玉雙扔過來的暗器。
見狀,張玉雙笑道:「不愧是你,說句實話,要不是你太倔了,我也不會想出這種主意。」
話語一轉,張玉雙接著說:「哎,不過你應該討厭這些世家的吧,不如和我聯手,我們一起把他們變成臭水溝裡的老鼠吧。」
陸探才不理她,幾個回合便將張玉雙打的不能反抗。
於是他治住張玉雙,道:「你不是張玉雙吧,真正的那位,被你關在張家的結界你了?」
「我聽旁人說張家小姐是個沒天賦的人,在天師界,雖說這樣很不公平,不過真的是這樣——對天師來說,沒有天賦就做不成任何事。」
對上張玉雙墨色的眼,陸探收緊了縛靈繩的埠,他繼續道:「那麼問題來了,這樣一位沒有天賦的人,怎麼能夠殺害唐平?」
「張玉雙從易平村回來後便昏迷不醒,她醒來後,張家便在天師界少了許多動作,本家的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更願意理解為,是易平村死掉的那個邪祟,奪舍了張家小姐的軀殼,然後在這裡為非作歹。」
陸探緩緩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兩人所處的角落裡布滿了爬山虎,這種植物性喜陰濕環境,但不怕強光。
張玉雙被束縛雙手,潔白的裙角被弄髒,連嘴角也在還手的動作中惹上一點猩紅。
她轉了轉眸子,周圍的氣氛變得陰冷起來。陸探這才看清她周身布滿著黑色的霧氣,味道卻與其他邪祟不同。
那血腥味幾乎能淹沒整片區域。
那群天師界的翹楚離得並不遠,張玉雙這樣散發自己身上的鬼氣,無疑是會引起那群人的注意。
陸探突然明白了什麼。
但他依舊想要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於是他開口道:「你這樣不怕招惹來一群天師?自毀滅亡的方式可不是你的手段。如果你真是易平村的那位邪祟,那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
張玉雙笑得甜美:「是啊,老朋友。」
「不過你這塊硬骨頭嚼起來真是太硌牙了,那麼多幻境都沒能讓你發瘋,這可不是我要看的結局。」
「不過,這次我可要看看,你還能保持這副正常人的模樣嗎?」
陸探的手指動了動,他感覺事態似乎在向一個他預料到的方向轉變。
在他走神的時候,幾乎是一瞬間,張玉雙身上的怨氣便紛紛鑽進他的身體裡。
突如其來的能量補給讓陸探竟然覺得體內的奇經八脈被打通。
……
這是邪祟之間的「獻祭」。
陸探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還是個半大少年。那一次,父親晚上來房間找他,說是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