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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臨溪聞言大驚,難以置信的道:「你是說這孩子……」
「你當時的毒解不了,這是唯一的法子。」褚雲楓道:「陛下要你活著,所以瞞著你做了個這個決定。」
柳臨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他幾乎能感覺到那個小生命在自己身體裡的變化。此前他曾為了這個孩子,高興不已,甚至已經設想過這個承襲著他和李堰血脈的孩子,將來會是什麼樣子。
可褚雲楓卻告訴他,這孩子存在的唯一價值,只不過是為了救他的命。
「那這孩子會如何?」柳臨溪問道。
「不出意外的話,在一兩個月之後,我會將這孩子剖出。」褚雲楓道:「那個時候你身上的毒已經轉移的差不多了。」
即便是兩個月之後,這孩子也不過五個多月,是萬萬成活不了的。
原來在他們原本的計劃中,壓根就沒給過這個孩子活下去的機會。
「陛下……太愛重你,此事……」褚雲楓嘆了口氣,也不知該如何寬慰。
柳臨溪喃喃的道:「他便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去佛堂抄經的?」
「是。」褚雲楓道。
「原來如此。」柳臨溪道。
日日抄經茹素,可見在李堰心裡,此事做的極為內疚。
畢竟是親自決定自己孩子的生子,李堰此舉與殺子無疑。
柳臨溪只覺得胸口發悶,有些喘不上氣來。他大步走向外殿,一手推開殿門,外頭的冷風裹著冰涼的雪花吹來,瞬間便冷到了人骨頭縫裡。他看著外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來的雪,只覺得一顆心冰涼,冷得他渾身打顫。
「你要去找陛下質問嗎?」褚雲楓問道。
「我找他質問什麼?」柳臨溪關上門回到殿內,朝褚雲楓苦笑道:「質問他,為何不擇手段要救我性命嗎?還是質問他,明知道這麼做會害死自己的孩子,為什麼還是狠著心腸做了這個決定?又或許質問他,日日吃齋唸佛,是不是心有不安?」
他能質問李堰什麼?
他什麼也問不出口!
李堰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啊,他親手做這個決定,且要一天天守著看著,等著那個孩子一點點走向深淵,他心裡的煎熬和難過一點都不會少。柳臨溪怎麼忍心在他那麼難過的時候,再去往他心裡捅刀子?
柳臨溪一口氣憋在胸膛裡,只覺得又苦又疼,偏偏卻無從吐露。
為什麼這種事偏偏就落到了他的頭上?為什麼就不能讓他和李堰好好生一個孩子呢!
「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柳臨溪回頭看向褚雲楓。
褚雲楓目光稍斂,開口道:「若是從前,還真是沒有法子。但或許是天意吧,上次在清音寺,柳將軍陰差陽錯為了救十方性命,幫他渡了血。當時我一直擔心這毒會要了十方的命,便試了許多想要控制毒性的法子……或許是時間太久,這毒的毒性已然發生了變化,與最初時不大一樣了。」
柳臨溪想到十方胸前傷口處的淤毒,問道:「你做到了,對不對?」
「只能說是暫時做到了,方才我說過對於此事沒有把握,並非是搪塞柳將軍。」褚雲楓道:「十方這毒能不能控制住,將來會不會反噬,我確實一點把握也沒有。」
「但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對不對?」柳臨溪問道。
「機會……一成吧。」褚雲楓道:「或者勉強兩成。」
柳臨溪聞言心中一喜,開口問道:「兩成足夠了,你要怎麼做,我信你。」
「柳將軍可是太看得起我了。」褚雲楓道:「這法子我都還沒說,你就信了?」
柳臨溪原本以為此事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如今一聽褚雲楓說尚有機會,心中自然期待。別說是兩成的把握,哪怕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