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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死了?」李堰問道。
「他親自找的我,求我保全十方母親的性命,話說完就服毒死了。」柳臨溪道。
李堰這一驚非同小可,萬萬想不到董歸一直不肯透露的人,竟然自己找上門來,還服毒死了。好在柳臨溪安然無恙,若那人慾對柳臨溪不測……此事想想都讓李堰害怕。
「他叫週迴,應該是十方的父親。」柳臨溪道。
「他跟你做了什麼交易?」李堰問道。
柳臨溪深吸了口氣道:「他說二月二,西北戰事會再起。」
「什麼?」李堰道:「西北……董歸便是西北人。」
柳臨溪聞言皺了皺眉,感覺很多事情似乎已經漸漸露出了眉目。
「我今日見到週迴,見他蓄著鬍鬚,面板黝黑,身材高大……我在想,有沒有可能他並不是大宴人?」柳臨溪道:「西北與我們交戰的是大周,週迴……大周……難道他是大周人?」
「大周倒是沒聽說有周姓,但他的名字很可能是假的。」李堰道:「此前我還有些想不通,心道董歸是大宴人,為何要壓著上報疫症的摺子,做這種有損我大宴的事情?但若如你所說,週迴是大周人,那此事便說的通了。」
「你是說,週迴策反了董歸,為大周做事?」柳臨溪問道。
「若非被人蠱惑,董歸一個大宴的子民,萬萬沒有做此事的道理。」李堰道。
柳臨溪想了想,覺得這個邏輯似乎是說得通的。古往今來,無論是話本故事裡,還是小說電影裡,國/外/間/諜利用感情相互策反為國牟利的事情並不少見。若真如李堰猜測,是週迴蠱惑了董歸,私自扣押了關於疫症的摺子,那麼這件事情背後的主使便是大周。
「可是……大周與咱們在西北交戰,京城與西北相隔千里,即便是要使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這也太迂迴了些吧?」柳臨溪道:「京城的疫症就算死的人再多,也很難波及到西北。」
李堰皺了皺眉,一時也有些沒太想明白。
「董歸呢?你們什麼都沒審出來?」柳臨溪問道。
「嘴很硬,怕用刑太過把人搞死了。」李堰道。
柳臨溪吸了口氣道:「讓我試試吧。」
「刑房裡血氣太重……」李堰開口道:「我讓陸俞錚把人帶出來吧。」
「無妨,不耽誤時間了,來不及。」柳臨溪道。
李堰聞言也沒堅持,陪著柳臨溪一起去了刑房。
柳臨溪腳一踏進去便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大理寺的刑房和他在電視裡看到的差不多,不過這些刑具和受刑之人身上的血跡都是真實的,所以看上去的氛圍便有些瘮得慌。
「董歸。」柳臨溪走到董歸面前,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
只見董歸一張白淨俊朗的臉,此刻沾了不少血,蓋去了他原本的氣質,讓他多了幾分冷硬的氣質。他身上的白色囚衣此刻差不多被血浸透了,只剩零星的地方還能看出原來的顏色。
「十方原來的名字是叫董默?」柳臨溪開口道。
董歸原本視死如歸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慌亂。
「你是誰?」董歸一臉戒備地看著柳臨溪問道。
「董默,還是周默?」柳臨溪道。
董歸聞言面色一變,原本的冷靜剋制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瘋狂的絕望。他往前掙了掙,但身體被鎖鏈拴住了,所以只扯得鎖鏈叮噹作響,身體卻依舊在原地動不了。
「你把他怎麼了?」董歸雙目通紅地看著柳臨溪問道。
「想知道啊?」柳臨溪道:「那得看你的誠意,告訴我……你和週迴是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分工謀事的,想好了再說,若你所言與週迴的話有半句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