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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屬下是蠢,大人彆氣壞了身子。」那人忙道。
張侍郎端過那茶喝了一口,燙的當即吐了出來,一把將茶碗摔在地上。那人忙要跪下去撿,張侍郎一腳踹過去,罵道:「離初七還有幾日?你還在這兒收拾茶碗!倉儲司的窟窿趕緊想辦法補上啊!到時候柳臨溪查出來問題,你有幾個腦袋給他砍?」
「是。」那人忙跪下磕了個頭,起身要出去。
張侍郎又道:「回來。」
那人又回來跪下,張侍郎道:「你打算怎麼辦?」
「這……」那人試探道:「要不咱們一把火把倉儲司燒了?這樣就看不出來窟窿了。」
張侍郎聞言氣得夠嗆,忙道:「你把他當傻子嗎?他臨走前提醒的那麼明顯,你的耳朵是用來吃飯的嗎,沒聽明白?你去燒倉儲司,你以為他不會找人盯著?再說了,就算他能饒了你,到時候尤尚書不會扒了你的皮?」
那人聞言嚇得不敢說話。
「此事你暫時先別管了,我去辦。」張侍郎道:「這件事情千萬要瞞著尚書大人,若是給他知道了,咱們都別想過好這個年。」
那人縮著脖子連連點頭,心道就算是現在,這個年恐怕也過不好了、
好在還有七日的工夫,不至於一點轉機都沒有……
除夕這日,京城天朗氣清。
李堰在宮裡擺了家宴,將太后請了過來。
太后一見柳臨溪便十分親熱,席間一直拉著柳臨溪說話,倒是把李堰給冷落了。用過膳之後,柳臨溪神秘兮兮的帶著太后去了妙音閣,這妙音閣原是個場戲的地方,以往逢年過節的時候,宮裡經常會請戲班子來宮裡唱戲。
不過今日柳臨溪請的並不是戲班子,而是個話本先生。
「這是?」太后頗為意外的問柳臨溪。
「太后娘娘不是喜歡看話本嗎?今日臣特意將戲樓的先生請了過來,專門給您說一出。」柳臨溪道。
這話本先生說的這齣戲,自然是柳臨溪和李堰那一出。
民間百姓對這話本已然十分熟悉,但宮裡的人聽過的卻不多。
今日除夕,柳臨溪索性讓那些個宮人們也一道去了妙音閣,陪太后看戲。人多了熱鬧些,看戲的氛圍也會更輕鬆。
柳臨溪陪著太后看話本,一邊看還一邊給太后講解,哄得太后特別開心。
直到兩個話本演完,太后還意猶未盡,柳臨溪便親自送了她回永壽宮。
李堰跟在兩人身邊,一直不說話,只聽著柳臨溪和太后聊天。
不知怎麼的,太后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先帝。
「先帝從前也是不愛看話本,但因為哀家喜歡看,他便經常陪著。哀家記得有一次上元節,他陪哀家出宮,我們扮成百姓的樣子在戲樓裡看話本,他聽著聽著就睡著了,直到戲散場才醒。」太后道:「哀家嫌他睡著了不能同我一起說那話本的故事,他後來過意不去,將那話本先生叫到了御書房又給他說了一遍……」
太后說著不由失笑,柳臨溪便跟著她一起笑。
兩人笑過之後看著宮裡到處掛著慶賀新年的燈籠,喜慶熱鬧的同時,又難免讓人覺得有些難過。尤其談及先帝,更是觸景傷情。
「就到這吧,你們兩個去逛一逛,今夜是除夕,好好說說話,哀家也想自己走一走。」太后朝李堰和柳臨溪道。
柳臨溪初時有些不放心,但李堰沖他點了點頭示意無妨。
兩人辭別了太后,牽著手打了個燈籠,也沒讓人跟著。
「太后和先帝從前的感情一定很好吧?」柳臨溪問道。
「嗯。」李堰點頭道:「父皇從前很寵著母后,事事都以她為先,我記得我十幾歲的時候,母后曾為父皇物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