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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雲楓拱手道:「謝陛下,我已經想好了。」
「哦?是什麼?」李堰問道。
「求陛下賞臣一紙免死聖旨。」褚雲楓道。
「怎麼,褚先生是打算做什麼欺君之事?」李堰失笑道。
褚雲楓也不回答,只躬身候著。
李堰想了想開口道:「好,朕賞你便是,不過可說好了,若你將來所犯之事與國有損,與民不宜,這道聖旨便不作數。」
「是。」褚雲楓道。
李堰當即便提筆寫了一道聖旨,而後在後頭蓋了印。
「多謝陛下。」褚雲楓雙手接過那道聖旨,退了出去。
柳臨溪疑惑地看著褚雲楓,便見對方路過自己出去之前,朝他看了一眼 ,那眼神帶著幾分捉摸不定的意味。
殿內如今只剩柳臨溪和李堰兩人。
李堰從書案前起身,隔著書案看向柳臨溪,眼神十分露骨,將柳臨溪看得呼吸都有些亂了。
「說不回來就自作主張不回來了,若今日不是朕耍了個小聰明嚇唬你一下,是不是要等到一切都結束才回宮?」李堰問道。
柳臨溪皺眉道:「你故意讓人傳來這道口諭,就為了騙我回來?」
「我若直接下旨,你會回來嗎?」李堰問道。
「我……」柳臨溪想了想,一時也不知該作何回答。
「柳臨溪,你是真不將朕放在眼裡啊。」李堰目光微沉地看著柳臨溪,語氣中帶著幾分冷硬道:「一句話將宮門封了,朕若駁斥了你,在旁人眼中你此舉便算是大不敬。你料定了朕會顧著你,所以就這麼膽大妄為的拿捏朕。」
「臣……」柳臨溪看向李堰,一時被他問住了,分不清李堰是朕生氣還是怎麼著,所以忙單膝跪地道:「臣該死,請陛下恕罪。」
李堰沒想到柳臨溪突然下跪,快步繞過書案上前,一把拽著柳臨溪的衣襟將人拎起來,開口道:「你是想氣死朕嗎?知不知道這幾日朕在宮裡怎麼過的?如今說你幾句,都說不得了?」
「陛下自然說得,是臣的錯。」柳臨溪道。
「你錯在何處?」李堰問道。
柳臨溪被李堰拽著衣襟往前一扯,兩個人身體離得極近,近到柳臨溪都能感受到李堰撥出的氣息。他心猿意馬地吞了吞一下口水,開口道:「臣不該……不該……惹陛下不快。」
「還有呢?」李堰不依不饒地道。
「不該……自作主張,膽大妄為……」柳臨溪道:「不該呼叫巡防營,還將數百名禁軍困在宮外,臣……」
李堰本就一肚子邪火,一聽柳臨溪這麼一番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一手勾住柳臨溪後頸,便十分粗暴的吻了上去。柳臨溪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想推開他,李堰卻變本加厲,索性托住柳臨溪的雙腿將人往上一抬,幾步走到書案前,將人放到了書案上。
柳臨溪下意識將手地往書案上一扶,不小心沾了一手墨,墨跡濺到了一旁的紙上。
李堰見狀按住他的手,另一手將人圈在懷中,繼續加深了這個吻……
良久,柳臨溪幾乎快喘不過氣來,李堰才稍稍放開他,但依然將他抵在書案上,把人牢牢困在自己懷裡。
「知道錯在哪兒了嗎?」李堰問他。
「錯在……」柳臨溪呼吸凌亂,腦子比呼吸更亂,「臣不知……」
李堰喘著粗氣,抵著他的額頭道:「朕有一晚睡不著覺,便去佛堂裡抄經,一直抄到天快亮了,不知不覺伏在矮几上睡了過去……朕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你染了疫症……」
「臣體內的毒尚未祛除乾淨,不會染上的。」柳臨溪安慰道。
「可是朕還是害怕……那天朕真的特別害怕,又害怕又生氣。」李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