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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傾趁著他微愣的間隙,往左側跑,抬起的手指只來得及將蒙著眼睛的緞帶扯開一小截,便猛然被身後追上來的人扣住了肩膀,緊跟著整個人被對方抓了回去。
魏煥直接將她推在了地上。
「媽的!」他低咒了一聲,抬手便要打回去。
沈容傾借著微弱的月光第一次看清了他臉上的疤痕。那傷很深,彎彎斜斜的幾乎貫穿了整張臉,他的表情是猙獰的,眸子裡閃爍著陰翳的狠厲。
她偏過頭閉上了眼睛,卻聽身前傳來了一聲吃痛的悶哼。
花盆砸在了魏煥的後腦上,掉落進泥土裡悶聲裂成了兩半。
沈雅嫻不知是從哪裡出現的,沈容傾透過緞帶的縫隙看見她站在魏煥身後,雙手顫抖。
「容傾!快走!」
沈容傾恍然回神,撐著地起身。沈雅嫻忙越過捂著後腦的魏煥,要去拉她的手。
十指在分毫間相錯而過,沈容傾看到沈雅嫻後立起來的人,可是已經來不及出言提醒了。
魏煥一掌劈在她後頸上,沈雅嫻頓時失去了意識倒了下去。
「給你們臉了是不是?」他手上沾著血,人卻不像是有什麼事的,眼睛裡透著狠戾,語聲冰冷暴虐。
沈雅嫻到底是個常年居於閨閣裡的普通姑娘,方才那一下雖然已經用上了全身的力氣,但礙於她與魏煥身高上的差距和自身力量的限制,基本上只靠了花盆自身的重量,實在不足以對一個常年習武的人構成太大的威脅。
魏煥被人從背後偷襲,惱怒至極。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簡直是沒把他這個人放在眼裡!
沈容傾接住了迎面朝她倒下了的人,喚了她幾遍名字,都不見她有所回應。
沈容傾心臟跳得極快,手指探在她的鼻息和脈搏上,魏煥卻再未給她任何停歇的間隙,直接上前粗|暴地將她拉了起來。
「你放開!」
兩人一陣抗爭,魏煥不經意間望見了她那已經鬆垮下來的緞帶,隨手將它扯下。
瞬間的光線令沈容傾不由自主地闔了眼。魏煥雙指封住她的啞穴,而後將她兩隻纖細的手腕攏在一起,拿那條緞帶捆了個結實。
沈容傾雙手被緊緊綁在身後,無力反抗間被他生拉硬拽著帶到了一處更陌生偏遠的假山裡。
幾處暗結的蜘蛛網在岩石上懸掛,這裡連宮宴上絲竹管絃的樂聲都淡了,周遭的石壁隔絕了大部分的聲音,裡面的傳不出去,外面的傳不進來。
沒了微弱的宮燈,四周一片幽暗,洞口的月光成了此處唯一的光源。
沈容傾後背緊抵在冰冷的石壁上,寒氣沿著單薄的衣衫滲透,四肢皆是冷的。
魏煥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聲音似是從牙縫裡逼出:「我記得我說過,我喜歡老實一點的。你偏要忤逆我,這可都是你自找的!」
沈容傾不去看他的目光,失了遮蔽的杏眸微斂,身體隨呼吸起伏輕輕顫抖。
她發不出聲音,無法反駁他說的話。
魏煥冷冷地笑了:「現在知道怕了?早點聽話多好。放心,我會留你一條性命的。美人殺了多可惜,等我玩夠了折|磨夠了再將你扔回去。呵……真期待魏霽看到你時的樣子。」
他鬆開了她的衣領,氣息卻離沈容傾更近:「……或許我還可以利用你威脅一下他,你要不要猜猜看他能為你做到那一步?這些年因為他我險些將命賠進去,我受過的罪,我要讓他加倍償還回來!」
魏煥自顧自地開口,眼神露骨毫不避諱。
他沿著衣袖摸了把沈容傾的手,唇角露了抹令人生厭的笑:「剛才的曲兒彈得真好聽。來,告訴本王,你在家是不是也這麼給他彈的?難怪他會動心。」
沈容傾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