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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修長的手指拎著她的衣袖。……
屋內傳來了楓澈起身的聲音,沈容傾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低聲同月桃說她想喝口水。月桃顯然沒聽見屋中的對話,見自家主子吩咐了,也沒多想便直接扶著她走向了屋子另一側的小圓桌。
楓澈出來的時候,看到沈容傾背影還是微微愣了愣,不過她正站在離門口較遠的位置,連通裡外間的花梨木門很嚴,應該聽不到他們方才的對話。
楓澈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終是沒說什麼,低著頭走了。
沈容傾抬眸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將手中五彩花卉紋的杯子放回到桌上,輕輕開口道:「你先下去吧,待會子有事我再喚你。」
月桃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可又不由自主地往裡間瞥了一眼,頓時戰戰兢兢地不敢說話了。
她福了福身,「那、那奴婢去了。」
月桃走後,沈容傾站在原地微怔了片刻。她這一路都心神不寧的,沒想到了屋裡又生了新的事端出來。
她自知不是自己,這事卻沒辦法證明,當時屋中並無其他人在,又有那不知是怎麼回事的燭臺。樁樁件件好像冥冥中都指向了她,可她剛剛聽魏霽的意思卻是讓楓澈去重新徹查。
沈容傾忽然有種莫名被這人庇護了的感覺。
直到此時她還未覺出有任何不對,默默垂眸盯了一會兒杯子中的水,而後重新將它歸置到託盤裡,深吸了一口氣朝內間走去。
這一趟不是她自己要過來的,是魏霽剛剛傳了人喚她。沈容傾不知道對方會和自己說些什麼,只扶了月桃的手,跟著領路的下人走了。
她心裡裝著事,有些心不在焉地推開了那道門。前一刻還想著應該先福身朝那人行禮問安,誰知無意間地一抬眸,便因眼前的景象呆愣愣地怔在了原地。
魏霽正在更衣,一襲荼白底金絲銀線雲雷紋的寢衣將將穿上了一邊的衣袖,堅實的胸膛大半都赤|裸著,只有幾段繃帶纏繞在肩膀的位置。
墨色的長髮未乾而自然垂落在了腰間,再往下,便是那緊實塊狀的腹肌……
沈容傾忙低下了頭,一時不知所措。然而給她反應消化眼前場景的時間太少,腦海里很快便被另一種驚慌所取代。
她忘記拿矇眼睛的緞帶了!
魏霽沒什麼反應,狹長的丹鳳眼微抬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便繼續垂眸將衣服穿完。
沈容傾站在原地,不知該退還是進,方才在院子裡可能是因為夜色才瞞住了眼睛的問題,可她現在過去,還能瞞得住麼?
手掌間因著緊張濡濕出了些許細汗,若是就此離開,怕是更加奇怪了吧。
她輕輕闔了闔眼,索性儘量不與那人對視,地毯上的暗紋繁雜卻極具規律,然而盯得再久也無法忽視身前還站著的那個人。
沈容傾聽到他簡短地低聲開口道:「過來。」
過去……做什麼?
魏霽抬眸瞧見她又是一副呆愣愣的樣子,不由得和那個快葬身火海了還喊他走的小傻子聯絡到了一起。
他薄唇微微勾了勾:「怎麼了?嚇傻了?」
沈容傾被他這麼驀地一問,心裡緊張,下意識地就給應了:「嗯。」
魏霽沒忍住輕笑了一聲,這都應?看來是真的給嚇傻了。他裝作不悅地挑了挑眉,道:「方才不是還挺勇敢地叫本王走。怎麼,這是不滿意被賜婚給我,要當著我的面自盡?」
他本是看她緊張,隨口調笑了一句。誰知自打一進門就低著頭不敢瞧他的小姑娘,竟忽然抬眸漲紅了臉。
她急急地辯解:「我沒有。」
她竟將他的話當了真。魏霽忽然有種不該欺負她的感覺。方才在院子裡也是,他本該發火的,卻在看見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