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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
「周總, 你喊我全名吧。」容冬拉高被子,整個縮排去,「我累了。」
她想逃避。
周起寒看著床上拱起的小包, 伸手想去碰她, 卻停在半空,指尖動了動, 默默收回。靜坐會,他起身離開, 關門時容冬也沒動靜,他握在門把上的手漸漸收緊,脫離掌控的東西最可怕,她能輕易拿捏你。
門外, 顧寧西站著。
他到現在還愧疚, 覺得自己話多才讓容冬提前知道,也瞭解到周起寒到底是多麼用心的利用,用心到把自己折進去了。顧寧西見他臉色冷肅, 心裡直打鼓,「容小姐沒事吧?薑茶喝了嗎?你們說清了?」
周起寒道:「說清了。」
顧寧西鬆了氣,「那就好那就好。」
「好?」他比顧寧西高,聞言壓低眸子,語調夾著雪山,「她說分手。」
「……」
顧寧西頭大。
說來也不怪他,早晚要被發現的事,周起寒本就喜歡,說聲喜歡怎麼了。
他偏不,他唱反調。
結果呢,人惹到了,還不知錯,秉承自己內心的想法,硬是把自己逼成前男友。顧寧西避開周起寒生冷的目光,慢慢移開,決定還是離他這個冰箱遠一點,也不知道容冬喜歡他什麼,平平無奇那張臉嗎?
顧寧西呵呵笑:「你同意了?」
周起寒不搖頭也不點頭,眉宇間燥色濃鬱,摸向褲子口袋,半秒後說:「給我煙。」
顧寧西不抽菸,他下樓去前臺拿了包,拆開抖出一根遞給他,「抽吧。」
周起寒雙指夾出,「打火機。」
「瞧我。」
顧寧西一拍腦袋,「我給忘了,等著。」
他二話不說下樓,周起寒走向欄杆,雙臂撐在上面,遙看下方舞池搖曳的人影,光暈氤氳看到許惜爾領著一男人上來。許危爾上樓轉個彎看到周起寒,四處張望的眼睛一亮,朝他揮手,「巧了,周哥。」
他挺熟絡,周起寒皺眉。
見他不回應,許危爾以為他沒聽見,嗓門加大又喊了聲,許惜爾提醒,「他是周起寒。」
「?」
許危爾,「誰?」
許惜爾說:「周起寒,不是周沸雪。」
她朝周起寒點了頭,拿著衣服進了客房,留下許危爾大眼瞪小眼看他。
雖然長的一樣,氣質卻千差萬別。
許危爾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剛剛認錯了。我是許危爾,危險的危。」
周起寒輕微點頭。
尷尬在兩人間蔓延,許危爾平時算話癆,對陌生人也不嘴生,碰到周起寒他嘴唇像黏在了一起,左顧右盼起來。顧寧西這時上來,手裡拿著銀質打火機,啪嗒開啟,鬆手,再開啟,火苗竄高又熄滅。
「來,打火機。」
顧寧西接著朝許危爾笑,「你好,你是許小姐的?」
「我是她弟弟許危爾,來給容姐姐送衣服。」許危爾說,目光轉了轉,「你是我姐姐的相親物件吧,我在我媽的手機上看過你的照片,別說,真人沒照片好看,對了,你和我姐姐成沒成,今天是在這約會?」
扒扒能說得很。
顧寧西端起假笑,打火機從他眼前劃過,差點燒到他頭髮,「別瞎猜。」
火光躍到周起寒眼前,他沒點菸,揉碎了煙,看向客房門:「不需要了。」
一時興起,不抽也罷。
門內,容冬換好衣服,起身時腳底一疼又坐下去,抬腳看,白嫩腳底板紮了幾個口,不用力的時候疼得不厲害。她揉揉亂糟糟的頭髮,失戀必逢下雨是什麼鐵律?害她狼狽不堪不說,還傷了腳,真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