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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夜瀾做起來很順手,連那蔥花都比孟茯切的還要好。
她不禁發出疑惑,「你不是不會做飯麼?」她可清楚地急記得,當初沈夜瀾請自己做廚娘,說是不會煮飯。
可她看著方才沈夜瀾那架勢,切菜掌勺,是樣樣都很是在行的。
「我練劍,刀工好。」俊眸瞥了一眼鍋鏟,「一個道理,跟揮劍一樣。」
他是不言苟笑的人,在正經不過了,孟茯很難認判定他是不是再說謊糊弄自己。
只半信半疑道:「那你去摘幾個梨子來。」
院子裡的黃皮梨已經熟透了,正好這麵條沒有湯,摘了幾個梨子來切在盤子裡,搭著吃,也就不會覺得麵條那麼幹。
很快,兩人便將準備好的麵條梨子抬到樹下的石桌上,沈夜瀾抬手掛了燈籠,兩人面對坐下。
頭上一輪明月,照得滿園華光,處處都透著靜怡溫暖。
沈夜瀾想,也許這才是大家心底真正的夢吧?只是不趕走遼人,守住國土,這一份溫暖,也不曉得還能維持多久。
他抬頭看著對面低頭吃飯的孟茯,眼裡溢著暖意。
孟茯心裡掛記孩子,第二天一早,連早飯都沒吃就忙去接萱兒和蘭若。
萱兒見她自然是歡喜不已,忙收拾著小包袱,馬上就要跟著她回家。
真真是應了那句話,金窩銀窩,也不如自己的狗窩,這府上住得再怎麼好,大趙氏對她再怎樣好,她還是想著回家,想回到孟茯身邊去。
而且因為一直都住在大趙氏這屋子裡頭,所以很多時候一日三餐都是她陪著大趙氏吃,這感情自然也出來了。
尤其是大趙氏舊病犯了的那些天,她一直跟著在床前陪著。
本來她和自己那侄女小時候又十二分像,於是大趙氏越發疼她。
所以如今見她要走了,是十分捨不得的,一面故作難過捧著胸口說道:「好個小沒良心的,連阿孃一來你就不要我這老太婆了,好叫我白白疼你一場。」
萱兒拿不定主意她是不是真的傷心了,忙扔了孟茯的手上前去哄,「老夫人別難過,我過兩天就來看您哦。」
大趙氏這才笑了。
這裡孟茯和大趙氏又說了幾句閒話,便去見沈夫人,也瞧見了沈淺兒。
她與萱兒一處說話,也是依依不捨的。
從府裡出來,孟茯領著姐妹倆去館子裡吃了早膳,在就近的小菜場買了不少菜,這才回家。
鑑於自己這運氣一向不大好,索性也不出門了,開始坐在院子裡碾藥。
給沈夜瀾做的藥都沒了,她還想配置些溫養女子內體的藥丸,所以也不怕無聊。
一面問著萱兒和蘭若在府上的事情,少不得是要提起薛蓉蓉害她們的事兒。
「幸好我聽阿孃的話,沒敢要她的東西,送到大夫人的屋子裡去了,不然她那天的模樣,分明是一定要審蘭若姐姐,然後肯定打算到我房間裡來搜。」萱兒並不知道薛蓉蓉在酈縣被格日勒劫走的事兒,以為她已經回南州了,「不過好在她還算要臉皮,第二天就悄悄收拾包袱走了。」
連萱兒這種幾歲小丫頭都能看出來的陰謀,倒像是薛蓉蓉能做出來的事兒。孟茯聽了這心裡也有些後悔,若是曉得薛蓉蓉曾經這樣算計過孩子,當初她跑去找沈夜瀾,自己就不要跟著去找的,不然也不會有後來被劫到鳳凰山上的事兒。
也虧得叫沈夜瀾把自己帶回來了。
可若是運氣差了那麼一些,真被那遼人帶走了,還不曉得過的是什麼鬼日子呢。
不但如此,還聽蘭若和萱兒一起說她當初在南州時候,如何對待沈淺兒的。
叫沈淺兒白白受了許多委屈,又無處伸冤。
孟茯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