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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能忍著喝了些。
蘭若見她碗裡見了底,「那不行,良藥苦口,不正是這樣的,少喝些水,多喝些湯不就好了。」說罷,又給她盛了半碗。
孟茯看得發慌,急得朝一旁的沈夜瀾看去。
沈夜瀾也見她已經喝了兩碗,也怕她再繼續喝,反而撐壞了,傷了腸胃,方開口道:「罷了,今兒喝不下就算了,明日少煮一些。」
得了這話,蘭若才沒有繼續勸她。
這是仲夏,天黑後屋子裡仍舊是炎熱的,所以大家吃完飯,也都在門口扇著蒲扇納涼,因此街上的店鋪關門也就晚了些。
所以吃過飯後,沈夜瀾便去裁縫店裡拿衣裳。
回來又買了些點心帶來,遞給蘭若和萱兒,另給孟茯準備了一小包消食的山楂糕,將若飛若光的新衣裳包起,「可還有什麼要給他們帶的,我明日一併送過去。」
孟茯找人幫忙納了兩雙鞋子,喊了蘭若給找出來拿給沈夜瀾,「別的這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你送衣裳去的時候,幫我問一問都短缺什麼。」
其實孟茯如果不受傷的話,她明日是想跟著沈夜瀾一起去書院看看的,說起來兄弟倆都去學堂這麼久了,自己也不曾去看過一次。
「也好。」沈夜瀾頷首,將東西裝好出來。見著孟茯她們在梨樹那裡掛了兩盞大燈籠,將樹下的桌子照得亮堂堂的。
蘭若在碾藥,孟茯帶著萱兒在一旁挑揀。
這是在給自己準備藥?沈夜瀾忙過去搭手,「其實也不必這樣著急,我也要不了多少。」
「這幾天不是躺著就是坐著,是該找些事情來做,何況這些早晚要做的,這會兒閒著,她們倆又不願意去睡覺,我就趁著這機會將藥配幾副出來。」孟茯面前的篩子裡,裝滿了草烏,細白的縴手在裡面來回挑揀著。
沈夜瀾掃了一眼,便去前面的小鋪子裡拿了石臼過來,跟著一起舂。
到了戌時二刻,萱兒開始打哈欠了,孟茯覺得也太晚了,便讓蘭若帶著她先去睡覺,自己和沈夜瀾留下來收尾。
不過基本是沈夜瀾在忙,她就坐在一旁,偶爾耍一耍嘴皮子罷了。
沈夜瀾本就是個聰明的人,記性又好,將這程式記得清清楚楚,後來不用孟茯開口,他也能作一副出來。
孟茯又見他跑前忙後,收拾器具,打掃桌子院子,樣樣在行,很是好奇他到底是不是沈家的三公子?怎麼一點都不嬌生慣養?這樣粗碎的活兒他怎麼都做得那樣順手呢?
「你看什麼?」心裡想得認真,眼睛盯著沈夜瀾也就沒移過,叫那沈夜瀾好奇不已。
孟茯聽得他問了這一聲,忙收回目光,「沒看什麼。」
沈夜瀾輕輕笑了一聲,打了一盆水放到桌上,拿了帕子過來,「洗洗手。」
說著,竟然要去捉孟茯的手放到盆裡。
這是要給她洗手?
孟茯連忙縮了一下手,「我是傷在腹部,手沒斷……」哪裡要他幫忙?提起腹部,又想到蘭若和萱兒說,那天沈夜瀾將自己帶回來,也沒請什麼大夫,自己上的藥。
雖然在後世的時候,那吊帶衫她也沒少穿,但那不一樣,而且傷口又是在臍下兩寸,越想越是尷尬,臉頰不覺有些發燙起來。
「你怎麼了?」沈夜瀾見她耳根子發紅,連帶著臉頰也忽然紅起來,忙身後朝她額頭上試探去。
孟茯躲不及,只能硬著頭皮故作埋怨道:「這麼熱的天,你又非要往我身上搭一條薄毯,我都快中暑了。」
沈夜瀾側目打量著她有些慌張心虛的目光,心裡猜了個七八,雖不曉得她怎就忽然間害羞了,但還是裝著不曉得,接了她的話,賠著罪:「是我的疏忽了。」
孟茯擦了手,現在只想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