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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龍馬清晰地意識到:他被坑了。
「誒呀一樣啦一樣啦,男人太斤斤計較可是不受歡迎的哦。」越前南次郎吊兒郎當地敷衍過去,振振有詞指責他的模樣像極了兩周不見蹤影的某戲精。
越前南次郎掏掏耳朵,心安理得地將行李全扔給自己的親兒子。
「老爸我先走一步,跟著記號走別走丟了。啊對了,記得中午之前爬上來。」
他踏著木屐慢悠悠往山頂走,手臂揮了揮,背影裡寫滿了無情。
這個臭老頭——!
在越前龍馬氣喘吁吁順著他的記號爬到山中央一片空地時,越前南次郎已經懶洋洋地曬起了太陽,銜著根草百無聊賴地嚼著,腳邊一堆火星都熄滅了的木材。
火堆旁邊吐了一灘不像樣的魚骨頭。
越前龍馬氣得將行李扔到越前南次郎的臉上。
越前南次郎連蒙帶騙地將人拐到山裡,目的就是為了訓練對方打網球。
一開始越前龍馬還不樂意,叛逆著扭頭就要下山,被越前南次郎一句話制止了——
「茶衣小美女去拍攝都不忘記訓練,少年呦,下次比賽輸給小美女可不要找老爸來哭哦。」
「嘁。」越前龍馬腳步一頓,回過身,高傲地揚起下巴,「你想的事情一件都不會發生。」
他不會輸,更不會哭。
「這才像個樣嘛。」
越前南次郎看著因為一句話、一個人就轉變了態度的少年,忍不住暗暗感慨。
果然茅野茶衣這個人天生就該活在聚光燈下,天生就該被人追尋的。僅是提到她的名字,就連龍馬少年都會被激勵振奮。
這樣的念頭不過一閃而過,越前南次郎叼著根草,隨意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扔給越前龍馬。
「呦,接住。」
越前龍馬抬手接住木棍,蹙眉不解。
「試著用那根木棍把石頭打到對岸。」越前南次郎指向隔著一條河的對面。
越前龍馬:「哈??」
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越前南次郎吊兒郎當,手伸進衣襟裡撓來撓去:「當然你也可以不訓練,只是茶衣小美女特訓回來後,少年就別再想贏她嘍。」
……除了這個理由就不能換個說辭麼。
越前龍馬腦海中又浮現了那雙燃燒著火焰的墨藍色眼眸。
『龍馬,總有一天,無論你去哪個國家比賽,都會在大熒幕上看到我的身影。』
『說不定是我等你呢。』
「呵,我等著。」
越前龍馬活動了下手腕,撿起一塊石子,向上拋棄,似乎手中握著的是網球拍。
——他會在夢想的終點等著她。
等著她榮耀歸來,酣暢淋漓地比上一場,最終的賭約。
以男主角為賭注。
然後越前龍馬就被教育做人了。
整整一天的努力毫無進展,不是石子落在米遠的位置,就是木棍斷裂。而野豬出現被越前南次郎用同種方法擊退,更是給了他巨大的衝擊。
坐在火堆旁望著手中的木棍,越前龍馬開始懷疑人生。
越前南次郎吃飽喝足後玩起被上繳的手機,手機震動了一下,他目光一凝,隨後看了看坐在火堆旁格外沉默的少年。
跳躍的火焰照亮了越前龍馬的下顎,一雙貓眼在火光下明明滅滅,不知在思索什麼。
越前南次郎在手機上擺弄了幾下,伸了個懶腰正準備起身進帳篷,沉默許久的少年終於開口。
「怎麼做到的?」
呦呵。
越前南次郎挑眉,他還以為他不會問呢。
抬頭看過來的少年眼底滿滿的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