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驛所鬼蹤3(第1/2 頁)
講是他娘才生了他弟弟不久,氣血虧損,不知怎麼就得了眼疾。後頭有天傍晚,他才服侍過母親吃藥,一轉頭,母親卻不見了。 喊了鄰居里長,趕快去找,一路從家裡找到山中,到山裡一個洞邊,忽然聽到裡頭有聲音,一群人於是找了進去,到洞中極深處,尋得他的母親,此時全身已經都到了水中,只有臉浮在外頭,眾人將其帶回。 擦乾身體,餵了湯藥後,他母親講,說是在家裡忽然看到好多人喊她,拉她進了山中,洞內,此時忽然外頭有火燭還有人喊她,應該是找她的人來了。那些先頭喊她的人便急匆匆拉她進洞裡,但他母親衣間有個金釵。 講到這裡,那年輕人笑了,道:“我爹家貧,母親嫁到我家,至今也才有那一隻釵。” 說到此,那年輕人接著講: 說他母親昏昏沉沉,家裡還有丈夫兒子都不記得,卻在那時牢牢記得自己衣中的金釵,怕掉了而用力握在手裡。先前召喚她的魍魎,見到洞外尋她的火燭靠近,伸手去拉她,結果觸碰到了金釵,跟碰到了燙手的烙鐵一樣,如此這樣,他母親才得以仰面在水中,沒有整個人給拉入水中去。 講完故事,那年輕鏢師記得下午這群人的不好和陳植之他們的好,就忙看向那裘道人說:“這是我母親親生經歷的真事,道長你有什麼好說?” 那裘道長道:“目之神曰虛監,你母親患眼疾,虛監失守,風邪陰氣皆引虛妄。有鬼還是無鬼都是你母親一人所言,而究竟是有鬼還是無鬼,是病生鬼還是鬼生病。又誰能證呢?” 那年輕鏢師聽他這樣說自己母親見鬼一事,有些憤懣,挺身而出,一見便是要與之爭辯,陳植之微微動了眉毛,想要說話,那徐鏢頭伸手壓了壓那年輕鏢師,出言道: “呵呵,不說小吳的家事,只說道長此言,倒也有幾分道理。”徐鏢頭講:“這人間許多人變鬼,又許多鬼做人。” 陳植之瞧那姓吳的小夥子明顯還有些脾氣在,便跟徐鏢頭打配合地講:“鏢頭這是有故事。” “哈哈哈,我有故事?先生你呢?”徐鏢頭仰頭問陳植之。 陳植之起身,拿了酒壺過來,給他滿上一杯道:“我有酒。” “哈哈哈哈,多謝先生!”徐鏢頭大笑,開始說他的故事。 講是一人姓李,是潤州某地鄉里一個傭工。徐鏢頭之所以認識是他三十歲左右為台州刺史搬家,去到潤州的新居,那傭工邊是新居里做工人裡一個。說是那日,他為挑棉花入市中辦事,回來時遇到大雨,避雨之後再行,已經是四更天了。 此時霜風颯然,他行在田間,忽然聽到前方荒冢裡隱隱有哭聲,又往前走了一段,看到一個女鬼,紅衣白裙,披髮垢面。 那李姓傭工,幼時聽長輩說鬼無腳,認定有腳都不是鬼。而前方女鬼,不但有腳,腳上鞋還是黑色粗大的布鞋,上頭滿是泥濘雨水。 他看了那鞋,操起手裡扁擔對著女鬼就是一頓撲打,打得那女鬼哇哇叫。別說不是鬼…… 徐鏢頭大笑道:“甚至都不是個女的!是個男的!專門在此扮鬼劫財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屋子的人都跟著大笑,但笑著笑著,卻忽然有人噓了一下,眾人尋聲看去,看到時酒喝的滿臉通紅的鐘準正對眾人做噓聲。 看到眾人看他,他挑劍指向某處,眾人尋著他劍看去,才看到不知何時白焆已經抱著小舒,窩成一團,睡著了。 見狀,徐鏢頭忙也讓眾人收聲,隨後也指望不了別人,陳植之只能過去,把小舒給了鍾準之後,自己背了白焆去房中休息。 第一夜故事到此,結束…… 其實這一夜非是這樣結束。在那徐鏢頭說最後一個故事之前,陳植之拿了酒壺為他斟酒,便一路順道走到了那裘道長和卓雲輪身邊,瞧了二人一眼,那裘道長雖然年長,但明顯卓雲輪才是大佬,他拿酒示意。 卓雲輪斜他一眼,搖搖頭,並不要他手裡的溫酒。 陳植之笑笑,那裘道長此時笑著應過來,樣子十分討好,道:“卓天師一心修行劍法,從不飲酒。” “冒犯了。”陳植之說,倒酒給那裘道長,邊倒酒邊道:“道長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