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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原因,大概不用明說了,身為男人的直覺讓他很快明白,這人對鹿呦有意思。
俞嘉年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有好奇,有驚訝,有不認可。
他側頭想看鹿呦到底是什麼態度,想起以前他介意她緋聞太多時她總會辯解全都是假的,都是工作需要的樣子,就覺得諷刺。
看,這不就很真了,起碼男的很真。
程澤允也在不動聲色地觀察眼前的男人。
身形頗高,穿著灰色毛衣,面板白皙,金絲邊眼鏡下一雙鳳眼透著打量和算計,頭髮梳的一絲不苟。
總之,整個人像個斯文敗類。
兩人男人對視,一下子就懂得了對方的意思。
俞嘉年看向鹿呦,發出冷笑:「你瘋了嗎?真的跟網上說的一樣,跟個小男生談戀愛?」
鹿呦:「別胡說,我沒有。」
她不想把程澤允牽扯到自己的破事上來。
程澤允聞言,手上力道一緊,引得鹿呦又抬首望了望他。然而從她的角度,她只能看他的下頜角,透著異常的冷峻。
俞嘉年:「你覺得我那麼好忽悠,看不出來?」
俞嘉年又看了看程澤允,他不會看錯,這個男孩眼裡的敵意,以及超乎年齡的狠厲,這麼隔著一段距離對峙著,他都能感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悅和防備。要不是他在法庭上見慣各種場面,也許就被他嚇唬住了。
鹿呦懶得跟他多說:「有病。」
程澤允卻道:「看出來就好。」
頭頂上方突然發出的聲音,又把鹿呦驚得一愣。
他這是什麼意思,為了幫她才這樣說的吧。
她就這麼呆呆地任由程澤允把她拉到身後,然後走上前去,沉著臉對俞嘉年說了個「滾」字。
簡單的一個字,卻淬滿了寒意。
俞嘉年臉色也沉了下來,伸手想把鹿呦拉回來,但還未觸碰到她的手,就被少年的眼刀逼了回去。
然後,鹿呦被拉著離開。
鹿呦被程澤允拉著,不想把事情鬧大,加上離開俞嘉年本就是她想做的事,短暫錯愕後便自動跟上他的腳步。
俞嘉年定在原地,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發抖。
剛剛程澤允的話跟眼神,如淬了毒的刀,讓人恐懼,讓人如墜冰窖。他有一種預感,若是自己上前去搶人,程澤允真的能跟他打起來,而且是不顧一切那種。
打不打得過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沒有為了一個女人當眾打架的勇氣。
而程澤允有。
所以還未出手,他就已經輸了。
想起剛剛兩人之間的氣息,俞嘉年只有一個想法,瘋狂。
鹿呦,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幹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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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附近的小巷子裡,鹿呦在走得氣喘之際,前面的程澤允終於停了下來,放開了她的手。
她扭了扭手腕以做放鬆:「來這裡幹嘛,回去吧。」她剛剛見他往這個方向走就覺得不對勁了,路上提醒了他兩次都被無視,無奈,只得被逼跟了過來。
程澤允回頭轉身,雙目緊緊鎖定她,不說話。
那目光,盯得鹿呦有點頭皮發緊。
程澤允:「可以說說嗎?」
鹿呦知道他指的是剛剛的事,嘴巴抿起,卻沒說話,她潛意識裡不想讓程澤允知道這些事情。
見自己的問題得不到回應,又想起剛剛那個男人一副很熟悉瞭解她的樣子,程澤允覺得一股無名火在心裡灼燒。
偏他不能對這個女人說一句氣話,連追問都不忍心,情緒無從發洩,他轉頭往牆上踢了一腳。
剛剛俞嘉年的話其實給了她很大的警醒,再加上現在看到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