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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走出老遠了,一直在遠處縮頭縮腦觀望這對師兄妹打架的衛華與蕭毓才蹭了過來,看到章回之唇角逐漸放大的笑意,衛華琢磨了一番章回之在被衛初陽嚴厲訓斥以及武力敲打的過程,似乎從中咂摸出了點竅門來。
他以前被阿姐訓斥,總是傷心難過不已,有時候眼中都會湧上淚花。但章大哥似乎一點也沒因為被訓斥而難過。
——難道阿姐訓斥他還是因為關心他?!
對啊!他就從來沒瞧見過阿姐訓斥蕭毓。
想通了的衛華繞著章回之轉了一圈,見他兀自站在原地,目光只瞧著阿姐離開的方向,他也踮起腳尖朝那個方向瞧過去,喃喃自語:「阿姐已經走遠了,章大哥你看什麼啊?」只有阿姐一個背影,背影又有什麼好看的呢?
章回之摸摸他的腦袋,「小孩子家家,你懂什麼?!」
從前每回衛初陽離開新甸,道別之後,他就會悄悄站在新甸後山的樹上,一直看著她騎馬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這也算是他生活之中的一樁小小的不為人知的樂趣。
「小子們過來扎馬步!」直等衛初陽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處,他才招呼衛華訓練,又順便把衛華的小夥伴蕭毓小朋友也關照一番。
寧湛的藥房裡,施家人以另外一種方式在此團聚了。
施陽明躺在床上,尚未醒轉。得到訊息的施同和與施南屏就守在他身邊。
施南屏握著施陽明的右手,能夠摸到他常年握筆手上磨出來的繭子。
衛初陽掀簾進來,看到施家一家三口在此,似乎對這結果很是滿意,還好心安慰施家兄妹一句:「施公子與施小姐不必擔心,大當家已經去請施夫人上山了,很快你們一家就可以在盤龍寨團聚了!」
施同和猛的站了起來,面如冷霜,「那再下就多謝二當家這番美意了!」
施南屏可就不似她兄長那般正話反說了,而是直接指著衛初陽怒罵:「你自己自甘墮落就行了,還要逼迫別人都跟人一樣當山匪才開心?」
衛初陽本來對施南屏也沒什麼意見,只不過是大當家朝思暮想的一個女子罷了,以後成親了也只是相夫教子,與她全無瓜葛。不過自從看到她與章回之說話,就心中不爽。
她從來就不是任人指著鼻子破口大罵的性子,此刻唇邊的笑意便冷了下來,兩指輕輕捏住了朝著自己鼻子指過來的纖纖玉指,半似實話半似玩笑道:「我這個人脾氣不好,平時就喜歡動個刀舞個槍,若是看到有人拿手指著罵我,說不定一不開心,就會拿劍削了這根手指呢。」
施家兄妹同時變了臉。
施南屏立刻將手縮了回去,再沒了指著衛初陽大罵的膽子。
她雖久在閨中,但也有幾分眼力,眼前的女子說話可當真不是玩笑的。尤其是……聽了施同和的僮兒向她講過的,打劫埋人,心狠手黑,對衛初陽就有了幾分忌憚。
女人天性總有幾分敏感,特別是面對仰慕自己的男子。
施南屏直覺會覺是袁昊成不會對她下黑手,但衛初陽可就不一定了。
寧湛見她嚇的施家小姐面無人色,施同和將其妹拉到了自己身後護著,頓時撫額,「二當家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嘛。」
衛初陽在粗木凳子上大馬金刀落座,掏出粗布帕子來細心的擦著隨身長劍,「沒什麼,我就是跑來看看自己劫上山的人質而已。有些人在山上住了幾日,就當自己是座上賓了,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施家兄妹的臉已經不是難看二字能表明的了。
寧湛自然聽得出她話裡的威脅之意,但尋常她還是豪爽大度的,也不知今日什麼事惹毛了她,竟然讓二當家也斤斤計較了起來。
他手底下很快將施陽明身上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