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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急著想要從裴東明身上爬起來瞧瞧他有無受傷,下面墊著的男人這會心驚肉跳,生怕一個移動便會招致不良後果,雖躺在積雪裡,但雙臂牢牢將人護在自家身上,二人等同於在角力,裴東明關心則亂,又不敢使大力,夫妻倆個在雪地裡竟然半天爬不起來……
「你……你難道想在雪地裡躺一晚上啊?」最後還是「疑似孕婦」發怒了。
這般小心翼翼的圈著她還不讓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啊?
小媳婦兒氣焰囂張已久,裴東明早被打壓習慣了,這會更是不怕馬虎,連連哄著她:「香兒乖,你別動,為夫抱著你慢慢起來。」
——他當我是手斷了還是腳斷了殘疾了麼?
書香嘴角直抽,簡直想不起來如何反駁之男人。
二人最後到底還是從積雪裡爬了起來,可貴的是爬的姿勢……純粹是裴東明抱著小媳婦兒爬起來的。被他緊攬在懷裡的小媳婦兒壓根不用出一點力氣。
裴東明的記憶裡,孕婦是一種特別脆弱的生存狀態,不能發怒不能用力飲食上也要非常注意……他這純粹是被書香第一次懷孕給嚇住了,要是多見見郭大嫂子挺著大肚子幹活,就能消除這樣錯誤的資訊。
古大夫是被生兒從團年飯的桌上揪下來的。他背著藥箱進了裴家大門的時候,響水城整個城池都陷落在一片震耳欲聾的鞭炮聲裡,甚直還有富人家放起了煙火,使得這座邊漠的城池上空綻放出一朵朵絢麗的花……
這一年裡,經過的事情太多,邊漠的百姓戰後重建,好似都憋著一口氣直等今日放個夠……
裴家主院的臥房裡,書香已經換了乾淨的衣衫,被裴東明安置在床上躺著,聽著院子裡生兒與古大夫的腳步聲,夫妻二人交換了一個不安的神色,竟然都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
——無可否認的是,第一個孩子給兩夫妻都留下了陰影。
古大夫手搭在書香腕上片刻,便眉開眼笑的拱手:「大過年的,這可是雙喜臨門啊,裴娘子這是喜脈,胎象穩定,只需好生養著便是!」
裴東明目露狂喜,抓著古大夫的手只管傻笑,還要一遍遍確認:「古大夫,這可是真的?」
古大夫見過的病人太多了,首次覺得,今日應該瞧病的不是床上躺著的裴娘子而是樂瘋了的裴掌櫃……
還是蘇阿媽在前廳等不及了,使喚了秋芷來後院察看,這才上前去接了書香錢匣子的鑰匙,取了一個五兩的小銀錠子給古大夫當診金。
生兒復又送了古大夫出門,秋芷去前廳向蘇阿媽報訊,蘇阿爸問及裴東明可還要回前廳來喝兩杯來慶祝一下,或者來吃團年飯,秋芷一本正經回稟:「奴婢覺得老爺今晚瞧著夫人早就飽了,哪裡還吃得下。」
兩老頓時都笑了。
蘇阿爸與蘇阿媽倒很是理解這對小兩口此刻的心情,都覺得他們今晚過去道喜頗有幾分不合時宜,索性由得他們窩在房裡,只喚了兩丫頭與回來的生兒一起吃團年飯,還興致很高的喝了幾杯酒。自古大夫出去以後,裴東明一直是一臉傻笑的瞧著床上的小媳婦兒,一會問她渴不渴,一會問她餓不餓,有什麼需要,殷勤備至,無限關懷。
書香只有一個要求,這特殊時刻,她需要身體的溫暖,房裡氣溫不高,睡的又是床板,縱然墊的再厚,還是有點冷,被窩裡特別需要一個人工暖爐來陪睡。
裴東明非常樂意當這個人工暖爐,縱然薪資為零,也是滿心歡喜,當下脫了鞋子鑽進了被子,將小媳婦兒摟在懷裡,輕拍著她的背哄她入睡。
從年初一到初三,裴東明去各家拜年統統一張長開不敗的笑臉,只瞧的各人牙疼。老郭頭多方打探未果,趙老摳也盤問了好幾次,連燕檀也覺得這大哥今年格外的不正常,難道因為開年酒樓要開,他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