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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頃刻間淚如雨下。
有些傻問題,不止是這個世界的男人,恐怕前世那號稱早已經打倒封建思想的社會,受辱的女子能夠遇上裴東明這樣的男子,恐怕也是大幸。
這天夜裡,她尖聲慘叫著從夢中驚醒,目無焦距,雙手使勁在被子上擦著,一遍遍唸叨:「我……我殺了人……我殺了人……」白日裡不願意記起的,記憶總願意悄悄替你記錄,然後在睡夢之中,一遍遍替你翻撿這些記憶的殘片。
裴東明將哆嗦的小媳婦兒摟進自己光裸溫暖寬厚的懷裡,一遍遍的輕拍著她的背,一直親吻著她的額頭,「娘子別怕,我在這裡!娘子別怕,我在這裡!……」
良久,書香放聲大哭,不管胸中窒痛,不管更深漏殘,有無打擾到鄰人休息,也不管明日羅家丫環的眼神……這個世界於她,不過洪荒,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人在跋涉,身邊這個男人不過是個不得不結伴而行的旅伴,所得關愛珍惜皆因同路而已。
長行寂寞。
對同伴友善,即對自己友善。
可是在這樣的夜晚,她放聲痛哭的瞬間,忽然之間發現,這個男人,已是她的深愛。
她愛上了他,並且萬分難捨,夢到死別,夢到她揮刀的一瞬,忽然心痛如絞,情不能禁,她還沒有告訴他,她不能沒有他!
「夫君,我……不能與你分開,不能沒有你在身邊……不能一個人過下去或者一個人死去……死也不能分開!」她哽哽咽咽,抽泣著對男人如是說。
換來的是男人狂熱而溫柔的,長久的令人快喘不上氣來的深吻。
流言
52
羅家派過來侍候書香的丫環是羅夫人的貼身大丫環,回去向羅夫人講:「裴大人非要自己親手照顧裴娘子兩日,說過兩日他回營了,還要勞煩我們。」
羅夫人身邊的陸嬤嬤手指頭狠狠點著那回話丫環的額頭:「他一個大男人,哪裡會照顧病人?別不是你兩個蹄子偷懶吧?還不老實些講?」
那丫環叫嫣柔,笑著沒躲開:「嬤嬤總說一輩子經見的多了,可見過男人下廚生火煮飯,照顧自家娘子的?」
陸嬤嬤不屑道:「有本事的男人都是掙了功名,買了丫環僕婦來侍候自家娘子的,就像我們家老爺。沒本事的就像老張頭一樣一輩子窩在廚房裡。」
老張是羅家的廚子。
陸嬤嬤的話引得一屋子的丫環僕婦都笑了,連羅夫人也眉頭舒展,淺淺笑了。
哪知她話鋒一轉,又道:「別聽我老婆子說嘴,便是老張頭這樣的男人,婆娘在床上躺兩日,你看他可做飯照顧了?老張頭可說了,他那勺子是侍候主子們的,可不是侍候自家婆娘的。要是侍候了自家婆娘,沒得折了那婆娘的壽……」
這下子,房裡丫環僕婦更是笑成了一團。
老張頭自恃廚藝,這話府裡不少人都聽過。
嫣柔這下可得意了:「原以為嬤嬤都是經見過的,原來也有沒經見過的啊?!這裴大人瞧著是個高壯男子,又是在營裡的,定然不會照顧人,哪裡知道家事他全都熟諳。我們姐妹也怕他不會照顧裴娘子,堅持要留下來照顧,哪知道他今兒早早就起了來,生火煮粥,又炒了個蔥花蛋,拌了個冷盤,照顧裴娘子吃了,幹起活來不知道有多麻利呢。」
一屋子的丫環僕婦都聽得一愣一愣,有好些丫環心生羨慕。
嫣柔見眾人這副樣子,又道:「光這些也就算了,最讓人羨慕的是他對裴娘子那副小心的樣子,真正含在口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餵裴娘子吃一頓早飯,怕鹹了怕淡了怕燙了,竟然比我們姐妹侍候的都還要周到。」說著捅捅身邊站著的一起去裴家的丫環:「綠柳你說是不是?」
綠柳是個老實木訥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