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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裴旭天說到這頓了聲,「沈歲和他媽的就是個瘋批。他想給江攸寧出頭也不用拿自己命來啊。」
楊景謙錯愕,「什麼意思?」
裴旭天的舌尖抵著口腔繞了一圈,說起來就窩火,「他上午剛吃了頭孢,沒過三個小時就喝酒,想死了吧。」
「操!」裴旭天把手機翻了個面,「這傢伙還不接電話,是不是死家裡了?」
楊景謙:「……」
他回憶著下午的場景。
從籃球館回了主會客廳,沈歲和的臉色一直不大好。
他沒聯絡上江攸寧。
阮暮旁敲側擊問阮言,江攸寧到底怎麼了。
阮言不大耐煩。
會客廳裡的氣氛一時間膠著到了極點。
勉強熬到了吃飯的時候。
阮言不知說了句什麼,直接被沈歲和打斷。
兩人目光對視,火花四濺。
阮言勾著笑,「沈律怎麼就知道她不是那種人呢?」
沈歲和盯著她,「你又怎麼憑你一面之詞詆毀她呢?」
「說實話也是詆毀?」阮言依舊笑著,卻拿出了談判的架勢,一點兒不輸沈歲和,「那我這一輩子可真是詆毀過好多人。」
「別人我不知道。」沈歲和說:「你說江攸寧,就是不行。」
裴旭天急忙出來打圓場,「行了,都是朋友。老沈,你也別在這事兒上較真了,趕緊聯絡江攸寧才是正經事。」
「聯絡不上。」沈歲和坐在那兒平靜地說:「不知道受了什麼委屈走的。」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刻意掃過阮言。
阮言笑了,「內涵我?沈律想說就說唄,何必拐著彎來?」
沈歲和:「所以你是承認了?」
「我可沒有。」阮言說:「只是聽沈律的意思,這罪名我不認也得往我身上按。」
「呵。」
「該說的我也說了。」阮言說:「要真說我有錯,那應該就是我忽視了她。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兒做,我也不是她媽,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照顧她,也沒有義務照顧她的情緒。」
沈歲和盯著她看,「所以呢?」
「沒什麼所以。」阮言說:「就這樣,我知道的都說了。」
阮言眼看就在爆發邊緣,裴旭天怕沈歲和再說什麼過分的話,惹得阮言直接掀桌子走人,立馬道:「老沈,吃飯吧。」
沈歲和淡淡抬眼,眼皮微掀,顯得格外慵懶。
他唇角勾著笑,但有些瘮人。
「師哥。」沈歲和喊了他一聲尊稱,「我以前是不是給你們錯覺了?」
「覺得我不在乎,所以能隨便欺負江攸寧?」
裴旭天立馬否認,「沒有,我要是不重視她,會讓你喊她來麼?」
「喊她來當陪襯?」沈歲和看他,「或者陪聊?來了還得被嫌棄?」
「不是……」裴旭天想解釋,卻無從解釋。
沈歲和這話就不是在跟人講道理。
他表情淡漠,從一旁拿了杯別人沒喝過的酒,端起來一飲而盡。
「不管怎麼樣,江攸寧是我妻子。」沈歲和聲音不高,卻異常堅定,「不是路邊撿來的阿貓阿狗,更不是誰的陪玩。」
「我的人,誰都別動心思。」
他說話時掃向在場眾人。
從楊景謙到阮暮。
最後定格在阮言身上,一字一頓道:「尤其是,某些看不上她的人。」
「這杯酒,算我給你賠罪。」沈歲和說:「我先走了。」
說完,他拎著外套起身便走。
裴旭天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開車離開了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