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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幼陵沒一刀把他劈死給阿楚出氣,已經是好的了,還能幫他滅天歲,除非是吃錯了藥。
這樁事上,他一點希望都不抱。
臨江低頭想了想,回說,「御風御水的機關,確然難以對付,不過主子您還記不記得鉞鉞國曾經用的火銃?臣記得那玩意兒口徑有碗口般大,咱們吃過它不少虧,將士們拼死繳獲一隻,運到兵部去了,水戰對咱們北遼諸侯國來說是弱項,與其勉強攻城,不如把那東西拉出來好好利用利用。」
一語驚醒夢中人,江月白立刻想起來,攻打鉞鉞的時候,確實繳獲過一隻火銃,論威力,一隻火銃能抵三個弓/弩營。
遂開懷道:「試炮,孤親自去,叫兵部跟上人。」
火銃放的時間久了,第一炮雖然啞火,卻不妨礙後邊幾炮都正常發射,兵部專門留了人來研製,依樣畫葫蘆,開始籌備火銃營。
日復一日,時間過的流水還快。
秦楚這邊閒情逸緻的過了小半月,也總算等到蕭道隅迴天歲的日子,相里賀借船載著秦楚在官道上等了三天,到第三天巳時末,才看見蕭道隅的官船緩緩從天際線上冒出一桅船杆。
她坐在小船頭上,望著茫茫碧波,竟內心毫無波瀾。
瞧著船是很近了,其實還挺遠的,今兒又是逆風,蕭道隅的官船就行更慢了,眼瞅著日頭西斜,兩艘船才碰上頭。
大船舫上似是發現了他們,嘈嘈雜雜起來,很快就有親軍拉弓搭箭對上秦楚他們的烏篷船。
相里賀一邊揮手一邊喊,「我們要見帝父,大燕國寧國公主,親見帝父!」
沒有人理他們。
風乍起,水面捲起浪頭,掀動船身,相里賀站不住了,馬上趴下來,去按秦楚。
「這些人都是暗衛,下手狠毒,你到船蓬裡頭躲著,也不一定蕭道隅就在船上。」
她沒動,只說,「他在,你回裡頭去待著,我不喊你別出來,我自己去找蕭道隅。」
相里賀撓頭,「行吧,我不走遠,就在這等你,記得回來。」
她沒搭腔,縱身一躍跳上官船,親軍的箭失流星一樣密集的往她身上招呼過來。
她動作利落,攬下十多隻箭身,往船板上一扔,語氣不鹹不淡的,「蕭道隅,你出來見我。」
聲兒不大,卻震的船一陣搖晃。
蕭道隅盯著手裡的戰書,刷地合上扇面,重重呼口氣。
跟前伺候的內侍官眼中精光一閃,趨身道:「帝父,是見還是不見?」
他拍額頭,無限惆悵,「叫他們別動不動就張弓搭箭,你去把人請進來,讓她消消氣兒,我記得早晨有做甜果子,拿給她嘗嘗。」
內侍官唱喏,踅身出了船舫子,到外頭來,見著秦楚躬身揖禮,堆了笑不緊不慢地,「帝姬,跟老奴到裡頭吃茶,特做了幾樣甜果子,帝父說您愛吃呢。」
她摸耳垂,對著內侍官微微一笑。
內侍官起身,冷臉呵斥親軍衛,「怎麼都一個個是沒長眼睛的?寧國公主也不認得了?回頭全都到刑司領罰去。」
她說,「他們都是他身邊的親軍,任何行動都是他授意的,用不著這樣紅臉白臉的,帶我去見他,我知道他等著的。」
她說的沒錯,蕭道隅一直等著她的,等了很久,從胡襄城傷她那日,就在等著她回來了。
內侍官帶她進船舫子,到底是帝父的官船,佈置如同一座小型宮殿,內閣外閣很有章法。
見著的時候,蕭道隅正在制香,手法嫻熟,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拿火摺子點了,蓋上香爐,絲絲裊裊的青煙蜿蜒綿亙,如霧氣上騰。
蕭道隅抬眼望她,並沒有直入正題,而是敲敲爐璧,低聲問她,「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