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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主,他為臣,用這麼大的一頂穿天帽來知情,他受不起,勉強笑了笑,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有禮。
「帝姬是主子,到什麼時候都是主子,若沒有主子您提拔,臣如今還是個小小的副將,這輩子也沒什麼出息了。即為人臣,盡忠就是本分,不敢邀功。」
她說好,「宇文將軍有什麼話只管說。」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自然放心宇文琅。
「臣下請帝姬回宮,以燕國君主尚還年幼,燕國兵力之不足,糧草之不盛,彈丸之國無乎斯之為由,婉拒天歲策勛,且另行上書表明燕國萬世臣服,絕不滋生反叛之心。」宇文琅很篤定的望著秦楚,「如此一來,燕國便能自保了。」
她歪頭打量他,奇怪這個將軍胸中竟有如此溝壑。
說起來,她遠嫁陳國,曾經和江月白也是幾次徵戰,對江月白的文韜武略佩服的很,自認包括天歲在內,再也找不出如江月白這樣厲害的角色。
可眼前這個人,和江月白秉性不同,行事風格不同,看似溫潤如玉,實則城府之深,文韜武略上卻同江月白不分伯仲。
這讓她覺得撿到寶貝了。
她很開心,拍拍宇文琅的肩膀,「你說的對,陳國南下徵戰,根本不會波及到我們燕國,我們又何必聽天歲的話,去給陳國背後捅刀子?他們打他們的,我們隔岸吃瓜看戲,兩頭不招惹就是。」
「也不是……」宇文琅訕笑,「其實,臣連以後也想過了。」
她詫異,「以後?」
「嗯。」宇文琅搓搓手,「這場戰事無論是打三年還是打五年,總得有打完的時候,燕國能不能全身而退,不是這場仗怎麼打,是成王敗寇時,還能保住幾十年的太平。」
她說,「我師父他老人家,都想不到那麼長遠。」
宇文琅聽了不過一笑,「國師是個世外高人,只是不願摻和這些打打殺殺的雜事,臣仰慕國師的風格,只可惜臣是凡夫俗子,這輩子也到不了國師的境界了。」
這話說的她頗為受用,畢竟拍她師父的馬屁,比拍她自己的馬屁還讓她高興。
想到此番來烏衣巷地目的,她說眼下不能回去。
「為何?」宇文琅遲疑。
她說,「事關合德與郭氏下落,找不到人,我誓不罷休。」
宇文琅沉思陣子,「也無妨,不耽誤什麼。臣同帝姬一起查,婉拒策勛的文書,回宮書寫和在這裡書寫,都是一樣的。」他從懷中掏出方小巧玲瓏的木櫝來,遞給秦楚,「鳳印臣一併帶來了。」
他很貼心。
秦楚有些動容,接過鳳印,她問他,「宇文琅,你年方幾何?可有家室?」
其實她不是個好主子,沒有關心過屬下人的生活起居。
宇文琅說,「臣今年二十四,沒有家室,徵戰沙場的人,腦袋從來別再褲腰帶上,不敢白白耽誤人家姑娘的一生。」
他看著秦楚的臉,她坐在那裡美的不可方物,神女容顏絕世傾城,恍惚出神。
還記得初見時,滄瀾山鵝毛飛雪,她手握一桿紅纓/槍,在大雪之中舞的他心馳神往。
他和她身份雲泥之別,從不敢奢想哪天能親近她。
想著,便有些失了神。
萌橦喚了他好幾句,他才忽然回神,自知不敬,趕忙跪下來磕頭。
「是臣失禮了。」
秦楚輕笑,托腮道:「我好看麼?」
「好看。」宇文琅也沒有遮掩,回答的乾脆。
她點頭,抬眼,「宇文將軍,燕國往後都指靠你了。」
宇文琅動動唇,「臣自噹噹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嗯。」秦楚有些無趣,「我記得,你說過和江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