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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也是老天有眼,讓我能及時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那時候,他已經跟他導師的女兒在談戀愛了。他害怕我以孩子要挾他,耽誤他的前程,就在我的水杯裡下了滑胎的藥,但我沒喝。
後面的事情不提也罷,就是鬧掰了,我一個人帶著鸝鸝回到盛市,跟他沒有聯絡。
去年,他找來過一次。好像是因為他老婆不能懷孕,他想要走鸝鸝,我怎麼可能給他!
小道長,不瞞你說,我做早餐生意雖然累,但掙得不算少。要不是我這病啊,我跟孩子可以過得舒舒坦坦的。她親媽還活著呢,一天都沒管過她的親爹算個屁呀!我就是這麼想的,我活一天,就不可能把鸝鸝給他。」
屋子裡有很長時間的沉默。
然後黃玲拉著哭腔,仍舊不肯相信地問:「小道長,我這病真不是病?難不成真是趙大衛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害的?」
夏映淺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實際上,他現在沒有功夫勸慰黃玲。
因為屋子裡凜冽的鬼氣,證明紅茵已經在暴走的邊緣了。
夏映淺十分搞不懂。
血咒若真是那個叫趙大衛的下的,確實挺可氣的。
但憤怒值要達到臨爆點的,應該是黃玲才對吧!
紅茵一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鬼,隨便氣氣就行了。
但現在,如果趙大衛就在眼前的話,沒準兒紅茵能一鬼爪子掏了他的心。
夏映淺真怕紅茵把自己給氣爆了,趕緊站起來。
他開啟門,朝蘇錦霓擠眉弄眼,那意思是:表姨,快看上面的紅茵,趕緊想辦法勸勸!
他的心情很是複雜,要照顧活人的情緒就算了,還得照顧鬼的。
蘇錦霓還在回味黃玲剛剛講的那段孽緣。
她太小了,就是簡單知道了趙大衛是個渣爹,但很多精髓都似懂非懂。
黃家母女可看不見紅茵。
蘇錦霓在心裡道:「紅姐姐,氣死我了!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壞的爸爸呀!」
紅茵可算是找到能傾訴的人了,嗖一下,從天花板上飄了下來,破口大罵:「寶寶,我跟你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的!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全都是吃著碗裡的,還想著鍋裡的。我活著那會兒,有個男人想娶我當他的三姨太,我死活沒同意。你猜怎麼著,他娶了我一個表姐當三姨太,還沒一年呢,又娶了四姨太!現在的男人,雖然不能有妾了,可哪個能好好地守著糟糠妻,什麼小三小四,還少嗎?」
夏映淺清了清嗓子,提醒紅茵注意鬼叫的分貝。
人雖然聽不見鬼說話,但鬼叫的聲音太大,對人還是會產生影響的。
尤其是黃玲的身子弱。
況且,紅茵的話,他有點不大入耳。
他的性別,也是男好吧!
一棍子悶死了所有的男性!
你爹也是男的勒!
啊,紅茵的爹,應該投胎好多年了。
再說了,他表姨還是個寶寶!
蘇錦霓真的是很苦惱,黃玲的故事,她只懂了一半就算了。
紅姐姐隨口講的過往,她照樣是似懂非懂。
她苦著臉,眉頭擰成了川字。
這時候,黃鸝很小聲地問:「大哥哥,我媽媽的病要真是壞爸爸害的,我們報警行不行?我想讓警察叔叔抓他坐牢。」
報警也得講究證據。
夏映淺沉思了一會兒,跟黃玲說:「這樣,三天後,你給趙大衛打電話,約他見面,就說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讓他帶著孩子培養培養感情……」
這就是個引君入甕的說辭。
為什麼要等三天,是因為今天黃玲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