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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的徒弟戴著鴨舌帽,輕狂地附和道:「那些人就不配跟我師父比!」
右邊的徒弟臉上帶著一道疤,笑起來比哭還難看,但他是個結巴,「就,就,沒有,沒有,我師父,父,擺,擺不平的,邪,邪物!」
何樂好不容易等他說完,也笑了:「上一回跟我這麼說的是洪氏捉鬼天師洪天安,大師猜怎麼著!」
這還用猜嘛!肯定沒搞定。
鐵口陳一聽這個,心頭跳了一下。
好歹是一個圈子裡混的,他雖跟洪天安沒有直接的交集,卻也是聽說過他的名號。
連他都不成,看來是真棘手。
鐵口陳沒再放大話,轉而詢問:「現在在裡頭的大師是哪位呀?」
其實何樂也不清楚夏映淺的師承,畢竟要沒這事兒,她也是根正苗紅長大的唯物主義好青年,哪裡會關注這些!
她就是在短影片上,刷到過清明觀的小道童。
不過她倒是聽蔣導提了一嘴。
她抬高了聲音道:「是方大師的師弟,清明觀的觀主!」
鐵口陳一聽,氣得嘴角直抽抽。
任誰當了千年老二半輩子,也不愛聽跟老一有關係的任何人和事。
鐵口陳在扭頭就走,和立刻衝進去之間,猶豫了片刻。
想起來全都是血淚。
鐵口陳被方神棍壓了半輩子,雖說那貨已經金盆洗手,但壞就壞在那貨他洗了手,自己空有一腔熱血,到死都沒法證明自己比他強。
而且,方神棍金盆洗手了之後,鐵口陳的名聲在這圈裡還是顯不起來。
究其原因,就是少了一件立威的事情。
如果這一次能搞定電視臺的邪事,他相信自己一定會名聲大噪。
把方神棍過去的輝煌,一下子全部拍死在沙灘上。
所謂「利」字頭上一把刀。
鐵口陳年過半百,還是看不開。
他謹慎地又想,或者等裡頭的小子敗了,他再進去?
但萬一他要是真有個幾把刷子,勝了呢?
鐵口陳的心理活動實在是太多,沒有留心時間的流逝。
別說一旁的何樂等著急了,就連鐵口陳的兩徒弟,也沒摸清師父的心裡在想什麼。
這到底是進啊,還是不進啊?
不是說搞定了這些,能有小二十萬的進帳嘛!
咋的,嫌錢扎手了?
小結巴憋紅了臉,指著剪輯室的門說:「師,師父,你,一,一句話,看徒弟,給,給你,打先鋒!」
鐵口陳已經回過神來了,一拍自己的大腿,下了狠心道:「抄傢伙,上!」
何樂就只見那兩位鐵塔大護法,一人手持著羅盤,一人手持著符紙,兩腳踹開了剪輯室的門,一齊大喊了一聲:「啊呀呀……」
就跟唱戲裡開道似的。
極具舞臺化的色彩呢!
緊跟著,鐵口陳才拄著柺杖,不緊不慢地踱了進去。
何樂也沒有瞧清楚裡頭的光景。
剪輯室的門就又合上了。
她探頭觀望,剪輯室的幾扇百葉窗,合得嚴實合縫,不漏一點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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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剪輯室裡的邪物,又如夏映淺所擔心的一樣,並不是鬼。
他一踏入剪輯室,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陰氣。
夏映淺覺得喪氣,可惜了他小一百張的驅邪符,沒有用武之地。
而且那邪物賊的很,大約是聞到了他身上的危險氣息,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頭。
原本一直將蘇錦霓牢牢地護在身後的夏映淺,來了個餿主意。
他眨眨眼睛,沖蘇錦霓釋放秘密訊號,